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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躲在胡床底下的事我和靜兒也不會說出去的。”

小男孩臉微微一紅,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仍是背了手踱了兩步,道:“這有什麼,當年韓信尚有胯下之辱。”又望了袁靜,稱讚道:“你不肯屈服磕頭,很有氣節。”說罷,亦自出了房門去了。

相願在此等候陳元康大人傳見,沒想被這些小男孩莫名其妙來擾,便也覺奇事,正用衣袖去擦袁靜嘴角流出的口水,又有人進來,卻是那美貌童子去而復返,手裡亦捧著一包布袋,過來遞給袁靜道:“這個賞給你。”卻也是一包蜜棗。

靜兒伸手接過,又眼巴巴望著相願,相願點一點頭,靜兒便歡喜起來,道:“謝謝姐姐。”

高肅的粉臉剎時通紅,生氣道:“胡說,我是哥哥。”

靜兒甚是吃驚,只睜大眼定定望著高肅,奇道:“你是哥哥啊?”說著,早迫不及待拿出一顆蜜棗,剛伸向嘴邊卻停住了,嚥了口口水,反把蜜棗拿到相願唇邊,相願微微一笑,道:“我不吃,你吃吧。”靜兒又把蜜棗遞給高肅,高肅把頭一偏,不屑道:“我不吃這個,這是女孩兒才吃的。”靜兒不等他說完,早已自己咬了一口,嘆道:“這個好好吃啊。”方把整個含進嘴裡。問高肅道:“你為什麼要躲他們?”

高肅仍是不屑的表情,道:“我不願跟他們玩兒。”

靜兒又問道:“那他們為什麼要說你是野小子?”

高肅的臉色卻是一變,立起道:“最討厭女孩兒了,話那麼多。”說完,背了手出去了。

靜兒便是愕然,不知道自己怎麼話多了,不解地問相願道:“哥哥生我氣了麼?”

相願搖一搖頭,道:“也許是你提到哥哥的傷心事,哥哥難過了。”

靜兒似懂非懂地點一點頭。她見哥哥拿棗來給她吃,覺得他好,想跟他親近才多說話,卻提到他的傷心事,心裡便也難過。

相願見久久沒有訊息,便讓袁靜在胡床睡下,囑咐道:“你在這兒不要走開,我去看看。”便從房裡走出,順著走廊走去,但見一排的高簷大房,數不盡的木柱欄杆,走不到盡頭,每當以為要走盡時,原來只是走廊轉折,轉過來又是不盡的房舍。如此九曲十折,也不知有多少房落庭院,行走時遇一些下人丫環等人,也並不以他為意,反向他行禮。

再走過這一排,殿室更見高大莊嚴,房簷上一隻只青石雕刻的麒麟守護,十分氣派,想來這是正室,前面有一張門吱的一聲開啟,卻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魁梧大漢,正說道:“高府家宴那日,我便不來湊這熱鬧了。”只聽聲音渾厚,甚是耳熟,相願抬眼望去,只見那大漢約三十五、六歲,形容神武,一部美髯,看身形也有些像,只是穿著統領軍官的服飾。房裡又出來一個身形瘦小的約六十多歲便服老爺,只站在門口,笑著道:“這是哪裡話,你我也不算外人。”這兩人一個高大,一個瘦小,便是相映成趣。

那大漢道:“我已領了公務要外出,也要做準備。”老頭道:“即是有公務在身,自然以大事為重。”兩人似是極熟,當下也不多客套,大漢只抱拳道一聲‘告辭’,老頭也作一揖,便自進房去了。那大漢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大踏步走去,相願只看背影,越看越像那日亂軍中救命的蒙面神人,便不由自主的尾隨那人而行。正走到前面拐彎處,忽見一物朝大漢飛來,頗有重量,像是石頭,大漢只伸出一隻大手,便把石頭抓在手裡,掂了一掂,卻原來是一隻練武用的石鎖。從樹後轉出來一個小童,卻正是高肅,神氣地對大漢道:“怎麼樣?我現在力氣可不小了。”

大漢掂掂石鎖,搖頭道:“太輕,太輕。”說完,也不抬頭看,也不見如何動作,只隨手往上一拋。那石鎖呼嘯而上,不多不少,穩穩落在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