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發呆,也不鬆手。一個膽大一些宮女瞧見,便上前道:“長安公主,咱們走了。”說著,推一推她,拖了便走。白衣少女被她拉走,仍是回頭瞧了長恭。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5 章
長恭也不放在心上,出了禁宮,便往仙都宮,眼前秋葉迷人,黃的淡雅,紅的濃豔,連綿起伏,卻也沒多瞧一眼,這裡仍然是僻靜,並沒有別人,走到房後,昨天的狼籍已經有人收拾乾淨,死鴿都不見了。卻有一個小小身影蹲在中央,正手裡按住最後那一隻鴿子,一根根狠狠拔去白羽,這人正是小文,只是此時幾乎認不出來了,昨天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上現在卻滿是猙獰殘酷,甚至帶著一絲快感,面目已經完全扭曲。手裡小鴿已經紅禿禿血撲撲被拔光了一半,剩下的白羽沾滿了鮮血,尚自徒勞無望地拼命撲騰掙扎,上下喙張得極大,發出一聲聲像是唉嘆一般的悲鳴。長恭眼看鴿子活不成了,便問一句:“你這是做什麼?”小文嚇了一大跳,顯然並不知道有人來了,只這麼一愣神,手裡的血鴿掙扎開來,也不逃了,拼盡最後力氣朝他面目啄來,小文慌忙偏頭揮手招架,躲過了眼睛,眼角卻仍是被啄了一下,頓時鮮血淋漓。吃痛之下大怒,一把抓住鴿子脖頸,猛地摔在地上,幾腳踩了個稀爛,瞪了長恭一眼,轉身跑走。這鴿子自然是救不成了。長恭只想著鍾都還眼巴巴等自己回去,趕回到仁壽宮門口卻不進去,便是有些為難,他是誠信之人,一向甚少有謊言,但更不忍心令病中的鐘都失望傷心,少不得要哄一鬨他瞞騙過去,瞧見何泉正在門邊,招手叫何泉出來,要他去弄一隻同樣的信鴿。何泉會意出宮,過不多一會,便帶回來一隻活蹦亂跳的信鴿。長恭帶進去給鍾都,鍾都瞧見果然十分歡喜。
因鍾都生死之關熬過較為穩定了,高熲已能放心,便先出了宮,倒是十五,聽說鍾都病了長恭正在照顧,這種照顧侍候人的事大人自然是不擅長的,便託高熲帶領也進了宮過來侍候。傍晚時分,宇文邕來了,道:“怎麼樣,今天可能喝酒了?”長恭便道一聲:“正要奉陪。”宇文邕便令在外宮擺了酒菜,長恭讓十五好生看顧鍾都,出來與宇文邕對飲。酒過三巡,宇文邕稟退左右,只剩他二人一燈,宇文邕的神情在燈下瞧起來便是凝重,道:“我也有一件事情只能請教你。”長恭問:“什麼事?”宇文邕一時不語,將手中酒杯放下,長恭認真瞧了他,見他緊皺了愁眉,眉間便形成深色濃郁的陰影,鬢角在明暗的燈燭下已經隱然現出一絲白髮,卻仍是不說話,只起身緩緩踱步,長恭只是等著,過了良久方聽他道:“蘭陵王武藝精湛,已是當今天下第一人,我請問,你可有什麼對敵一招致命的技藝可能令我速成的?”
長恭頓時想起楊堅說過的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知道這事嚴重,不能馬虎,更不能輕易決斷,便也仔細思索,口中道:“你讓我想一想。”宇文邕目不轉睛的望了他。長恭細細想來,把所知武學,人身穴道都想了個遍,但所謂一招致命的武藝,出手時所需的速度、力氣、反應、準度等無一不都是需要靠日積月累苦練而成,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再說,他曾經和宇文護交過手,知道宇文護神勇難當,在當世也是屈指可數,任是誰也不能說能一招致宇文護於非命。思前想後,皆沒有十成的把握,然這又是件只許成功,不能失敗的事,便是緩緩搖頭。宇文邕還是定定望了他,臉上流露出孤注一擲的堅定神情,他若不是到了最後關頭,逼不得已之下也不會問出這話走出這一步了。長恭考慮清楚,道:“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是,其一,他必須是孤身一人,至少在短時間內不能有侍衛相助破壞計劃;其二,須在他毫無戒心防備的情況下予以偷襲;其三,必須藉助器具之力,若是攜帶利刃恐怕反而會使他疑心,最好是隨手可得的重物;其四,”長恭走到宇文邕面前,面對面望了,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