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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被李植瞧出破綻。想來,楊堅、獨孤信他們的計策便是將他改名換姓當作獨孤信的侄子救出,身為獨孤信的侄子,又翻自家牆院,便是殺了宇文護幾個伺從也是沒什麼大不了,便可輕易全身而退,這個計策倒是甚妙,只是這麼大的事,楊堅怎麼也不和自己通個訊息,豈非容易露餡?高肅想到此處,只向楊堅看去,誰知楊堅也向他看來,也是一臉疑狐,彷彿奇怪他怎麼會全不知道。高肅便又是微急,只想,本來獨孤信便是想救自己,然而自己沒有提早知情,因此露了破綻使他陷入被動,把他也牽扯進來。不知他怎麼應付。

獨孤信便也是微奇,昨日宇文護帶了伺衛到他府上便是想借他威信共舉早已策劃好的謀朝篡位之事,獨孤信不願參與,躲了出去,誰知宇文護便帶了伺衛在他府裡坐等,才有了後來捉拿高肅之事,當下獨孤信並不遲疑,只輕‘哦’了一聲,微微一笑,道:“有你大司馬帶了你府裡這些高手在那裡把他拿了,別說是他,連我也搞不清楚那裡到底是太保府還是大司馬府。”

宇文護便是一愣,自是理虧,一時無話可說,只道:“用網拿住他的可是你府上的伺從,連太保府裡的人也不認得這個公子倒是奇怪。”

獨孤信只針鋒相對,道:“延兒剛到,我手下不盡認識並不奇怪,只是既然是我府上拿住的人卻如何出現在這裡?”

宇文護又是一愣,論口才便說不過他,臉色鐵青,只道:“獨孤叔叔教訓得是,”又罵李植道:“怎麼還不叫人備酒招待太保?”

獨孤通道:“大司馬不必麻煩,你這些手下若要替我教訓教訓延兒便請動手,等打完了,我便想帶他回去,不知道大司馬有沒有異議?”

宇文護揮一揮手令伺從退下,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太保既然來了,我……”

獨孤信不等他說完,道:“這孩子頑劣,若是大司馬不動手,我這就帶了他回去教訓一番。”說著,起身告辭,宇文護也不敢相攔,心裡氣忿便也不送,只由李植等人將獨孤信、楊堅、高肅幾人送出二門。這裡停了一輛銀製小馬車,妙真正站在車旁向裡張望,見到他們出來方轉過身去。獨孤信只是神色寥寥,被妙真和楊堅扶了登上馬車,當年他與宇文護的叔父宇文泰也是並駕齊肩,不分上下,如今掌了兵權的宇文護在他面前卻甚是囂張,因此內心未免甚感蕭瑟。高肅便又行一禮,道:“多謝太保出面搭救。”此時四周並沒旁人,獨孤信也不看他,讓他起身,只淡淡道:“委屈你暫充我的晚輩,剛才言語多有得罪。勿怪。”楊堅坐上車伕位置,妙真便也在他旁邊坐了,高肅只想:這個道姑常年在山野,不大懂得規矩。他的大牙也拴在車旁,自去解了騎上,楊堅駕動馬車,出了宇文護的府上,見高肅無恙,甚是放心,問他道:“你沒見到餅裡的字條麼?”原來因在牢裡的看守都是宇文護的人,楊堅不便多說,因此將他們的計劃寫成字條藏在餅裡。以為高肅定會看到,誰知高肅全然不知,那便是沒有見到字條了。高肅聞言方才恍然大悟,知道是這麼回事,只道:“我真是蠢,把東西都給那獄友吃了。”

妙真聽了瞥了他一眼,便是臉色不愉,只淡淡道:“王公子不吃我做的飯菜,定是怕我在裡面下毒。”高肅並沒這個意思,卻也無言以對,只道:“那獄友飢餓,想必連字條也一併吞掉了。”

楊堅道:“未必,我們去探你的時候,我瞧他眼神好像十分古怪,倒像是羨慕嫉妒一般,只怕他是故意吃了不給你知道訊息,存心要害你。”

若是換作別人,高肅可能也會這麼猜想,只是現在既然知道那獄中之人是陳頊,不願意這麼去看待,拋開這事不去想它,卻另有一事一直在心裡糾結,只問道:“三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堅笑一笑,故作神秘道:“你先不必問,他現正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