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輕傷,已放言出來不需人探視。但高長恭自然關心,因此本是打算昨天晚上在找到女刺客後便有如從前一般徑直潛入斛律府上夜闖探望師父。
斛律光知道他的想法,只道:“他們劍法確是厲害,我被他劍劃破了一些皮,不礙事,”這話中露出對刺客的讚賞之意,略略頓了一頓,又道:“現在你已經大了,不可再象以前那般行事可作小孩兒玩耍,被別人知道了更加不好。”這話卻是知道高長恭又想夜闖,便是以後連晚上也不讓他去見了。
高長恭聽了便有些發怔,只覺這師徒作得漸漸不如小時候那般暢快,過了一會兒方道:“我就要離京去青州守南陳邊境,總要當面見過師父,向二師父拜別。”他頗有些重情義,這在天性冷酷無情的高家人中卻是異數,只怕是來自他那猶如虛幻一般不存在的母親。
斛律光因此只笑道:“拜別便不用,你要是想吃這裡的青棗了,便叫人送兩壇杜康來給師父。”
高長恭聞言心裡方覺痛快,哈哈笑著應了,其時,斛律光的長子娶了高洋的女兒,長女嫁給了已死的前廢太子高百年(高演之子),又有另外兩個兒子娶的也是高姓公主,又有一個女兒已與高湛所立的當今太子高緯結親,一門進了三個公主,出了兩個太子妃,可以說榮耀已極,也是跟高長恭扯上了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但當他們二人相處時,仍是隻自在以師徒相稱。
林子裡,兩人的親隨共數十名高手搜了一陣,只見到幾處新鮮血漬,一時搜不到刺客身影,阿五出來,稟道:“刺客中有人受傷,逃不遠,只是林子大,森木茂密,若是藏身其中一時間不大好找,是否多派些人手來追索?”他們此時已經離城數十里,高長恭有一支兩三千人的親兵駐軍便正在這附近,若要調人甚是方便,因此阿五如此建議。又有斛律光的隨從亦來提議派人增加人手。
高長恭便令阿五速往營裡調一千人來搜尋刺客。
阿五得令而去,去不多時卻又去而復返,只是身邊多了幾騎,看時,卻是相願,還有這裡駐地營裡的田弘、袁士祺、花木蘭幾人。也不知他們幾個怎麼會在一處。高長恭便是甚奇,卻原來此地離營裡甚近,田弘得到訊息,知道高長恭到了,不知怎麼回事,便同了袁士祺、花木蘭出營來見,而相願本來便是隨了阿二等人一同出府的,只是阿二等人心急,快馬加鞭早到了,相願慢一步,在路上正與田弘三人見到,又攔路見到奉令要去營裡的阿五,問明白情況,便將阿五截了,一同過來。此時見了高長恭,相願只忙勸道:“這裡離京不過數十里,你調兵遣將太過張揚,實不妥當。”
斛律光與高長恭聽了,亦覺有理。自不再調派人手,高長恭只覺婉惜道:“就這麼讓刺客跑了,當真令人喪氣。”
斛律光倒不大在意,道:“能被他們行刺,咱們已經很大面子,喪氣的該是他們才是。”
高長恭聽這話,他竟是知道刺客身份,且這身份似乎並不簡單,便問:“二師父,他們是什麼人?”
斛律光道:“我瞧他們使的劍法應該便是古傳的越女劍,傳說是春秋時一個女子在深山裡仿了猿猴動作所創,這一門本來人少,後人又常常喜隱居山林對著猿猴鑽研習武。所以向來不大被人知道。現在會使這路劍法的更是難得一見。”這話裡仍有讚賞之意,又道:“若真是越女劍傳人,也是武林名門,有德的世外高人,不知怎麼會甘心供人驅使,任人利用?”卻是想不通。
相願道:“其實他們是什麼人並不打緊,要緊的是他們背後支使之人。若不然,便是捉了這越女劍,說不定又有吳女刀,魏女槍出來。”他不懂武林之事,不知這越女劍是上千年的名門劍派,這一門在武林中便已是獨無僅有的一支,並非如同匪幫、流寇之類到處都是。但他的話自然有幾分道理。
高長恭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