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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起喝酒。”這新來的參將陽士深,千夫長花木蘭等人便也都陪在末座喝酒。

此時,段韶也已進洛與高長恭會合,等到高湛帶著衛兵來到洛陽,早已狼煙淨掃,洛水無塵。歡慶勝利的酒宴也已喝了幾天,滿城一片喜氣,因尚恐突厥入塞,高湛便又即刻動身,段韶、高長恭也不再久留,快馬帶隊回京,等到回到鄴都。接得北方邊報,突厥亦已退軍,卻是段韶所料不差,只要周兵敗退,北方突厥不足懼矣。

這次勝利驅逐北周,又有效抵禦了突厥,高湛自然甚感欣慰,進段韶為太宰。斛律光為太尉,蘭陵王高長恭為尚書令,餘將俱照律敘功,多有封賞。高長恭從此便真正是出則為將,入則為相。因將士們歌誦蘭陵王入陣之勇,紀念‘邙山大捷’,武士們紛紛持假面歌舞慶祝勝利,此舞效仿高長恭在軍中的指、麾、擊、刺的美姿,由此誕生了流傳千古的‘蘭陵王入陣曲’(在中國隋唐時期成為國舞,後來宋時由雄渾曲目演變成曲牌慢歌,現今已失傳,日本猶有儲存,每年元月十五日‘春日大社’舉行一年一度的日本古典樂舞表演時,‘蘭陵王入陣曲’仍作為第一個獨舞表演節目。),武士共舞之,漸漸演變成形,在民間流傳很快,後此曲定格為戴假面指揮擊刺的男子獨舞。曲調悲壯渾厚,氣勢不凡,古樸悠揚,描寫了當時的壯烈場面和激越情感。

卻說高長恭進京後,因為已經在外連續征戰近兩年,一進鄴城,身邊親隨早陸續做鳥獸散去,各自活動,待得長恭進京去往皇宮晉見皇上時,身邊已只剩阿六一人,長恭也不在意,進了宮裡,便連阿六也走開不見了。只孤身一人進宮面聖,待得黃門引進正宮內室,卻見高湛正與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形容俊俏的青年官員對坐奕棋,那青年官員正奉承高湛,道:‘陛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高湛笑呵呵回言:‘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兩人相談甚歡,都是十分高興,見到高長恭走進,那青年官員便立了起來,高長恭上前正要行禮,早被高湛拉了道:“肅侄回來了,你是不用行禮的,做什麼總要跟阿叔多禮?”長恭道一聲不敢,那青年官員便行了一禮,只道:“小臣侍中和士開見過蘭陵王。”高長恭瞧他面貌似是有些面熟,這名字也象是在哪聽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他這些年常年在外,這朝中文武官員倒認不大全了,雖剛被賜封了尚書令,恐怕連手下幾個尚書郎都分不清楚,何況是個侍中?因此只當他是面熟的朝中大臣,卻也不知為何,見到他心裡微感不喜。只是見高湛和他下棋相談甚歡,倒似是沒什麼君臣之念,看得出是高湛新近寵臣,便令其起身,道:“我現在改了字了,以後和大人直以我表字相稱便可。”

高湛卻是知道,只道:“聽說肅侄改了表字叫做‘長恭’?”

高長恭回道:“正是。”

高湛笑道:“不如你乾脆再添一個號,就叫一世為奴如何?”

高長恭並不嘻笑,正經行了一禮道:“謝陛下賜號。”

高湛又拉了他起身,道:“朕是說笑的,肅侄忠心朕豈不知?朕有正經賞賜,都是難得的寶貝,到時再讓賈護送到你府裡去。這次回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高長恭見他二人沉迷於棋戲,也不多打擾,謝恩以後自告退去後宮見太后。只邊走邊想,不知這侍中從何而來,為何會得到高湛青睞?當年高洋甚為寵信六弟高演,即使早想到高演有奪位之禍,也不忍為了兒子將他除去,高演即位後,便較為寵信九弟高湛,兩人一同發動宮闈之變奪下皇位,高演死後也徑將皇位傳與高湛,高湛繼位後便再沒聽說對高家哪一位有特別寵信之感,比起來倒是隻對他高長恭還特別好些,卻也是因為知道國家如今要依仗高長恭、段韶、斛律光這幾個人的緣故。如今瞧起來,似乎這和士開便與高湛關係不簡單。

高長恭陪太后喝了幾杯吃過飯出宮,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