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傷心,口口聲聲說到父母,也不由流下淚來,只強自狠下心道:“你再說一個字,我先叫人把你舌頭割了。”袁靜呆呆不再說話,盯了相願,眼神十分怨恨,相願不敢與她對視,只扭頭吩咐侍從將她帶下去關了。心裡難過痛苦,只坐在窗下不停垂淚,忽見窗外小徑上高二過來,忙悄悄把淚都擦乾了。高二持了鄭尚書家的聘金禮貼過來給相願過一過目,相願大概看過,說道:“再拿去給肅兒看一看好了。”
高二道:“王爺出去了,”相願聽了便是奇怪,只想,天色晚了,高肅身上鮮血淋漓有傷,卻又跑哪去了?
卻原來,高肅被阿六扶出,聽得阿六稟報一眾隨從去靜思觀迎妙真,但妙真只說身上有孝,堅持不肯跟他們回府,後來甚至將他們逐出,閉門不納。此時高肅正是已領了隨從到了靜思觀外。只讓隨從叩門。瞧瞧牆院並不高,便去攀牆。只見牆內是小小一所院子,億羅身著道袍正從觀裡出來來到院中,只問阿二外面是誰。此時高肅已經走開,阿二便回道:“是王府六弟,七弟率人來接”。億羅道:“我已經說過不會去王府,叫他們不用再來了,你也回去吧。”說完便要進觀,高肅便奇道:“這又是為什麼?”億羅猛然聽到他的聲音,抬頭看來,方才見到初月之下,高肅正趴在牆頭。見到他便是心喜,然臉上也只是浮起一層淡淡笑意,道:“你回來了?”又微微笑道:“你這樣象什麼樣子?”
高肅也是微有笑意,乾脆番強而過,道:“也不是第一次。”
億羅走近,瞧了瞧他氣色,問道:“你什麼時候回的?”高肅道:“今天,”又甚是不解道:“你當初是從我府裡走的,怎麼又不肯回來了?怎麼回事?”
億羅低了頭,輕聲道:“我以前還有個天下聞名的父親,如今什麼也沒了,更加不配與蘭陵王結交了,”因為提到亡父,眼裡便略有憂傷。
高肅見她如此,只道:“便是再過百年千年,你父親仍然是天下聞名的大英雄,你又是恆嶽仙人的弟子,誰敢瞧不起你?連當今太后都要看重你,正是還要多謝你求太后為我得來解禁令。”
億羅不以為然,只道:“別人瞧不瞧得起我,與我有什麼關係?”卻是對別人根本不放在心上,拉了高肅在井臺上坐下,關切望了,道:“聽說……你和陳朝公主不能成親了,我想你心裡一定很難過罷?”
高肅想不到她突然說到這話,怔了一怔,然見億羅臉上是一片真摯的關切之情,只道:“好好的,說她做什麼?”又道:“咱們要找的人已經有下落了,明天動身可好?”
億羅便也不再提,點頭道“好”,道:“我來這便是要辦先父交待的這件事,事情辦完,我也該走了。”
高肅聽她要走,便問:“你父親當初把你交給我,我便在這裡,你要去哪兒?”
億羅微微一怔,臉上現出喜意,瞧了高肅疑聲道:“蘭陵王?”
高肅望了她微微一笑,道:“你對我有幾次三番救命之恩,如此深情厚誼,是我以前辜負了。”
億羅心喜若狂,然臉上也只是淡淡笑容,呆呆望了高肅半晌,見他臉上帶笑,眼中含情,當真猶如做夢一般美好,只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道:“我本來想把這事辦完,再去南陳找那個紫衣裳的公主,勸她好好愛你,現在不去了。”高肅呆得一呆,伸手攬了億羅,心裡卻是什麼想法都沒有,只道:“以後不要再提她了。”兩人同望了天邊圓月,億羅心裡只覺幸福甜蜜,便是覺得月亮從沒這麼好看過,過了半晌,方才偏頭淺笑,瞧了高肅問道:“咱們明天去洛陽麼?”
高肅見她眼神柔亮,唇邊一抹淺淺笑容,在月色之下十分動人,點一點頭,只望了她微微一笑,便低頭去吻她唇邊笑容。億羅也是心動,迎上前來。正貼作一處,忽地指尖觸到他衣上有些溫溼浸出,在月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