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多了白鬚銀髮的一對兒老翁老婦,手中劍光閃動,便把黑衣人通通架開。黑衣人見到他們,便都退開不再動手,黑衣老者怒道:“老猿頭,原來是你,你這是做什麼?”卻原來他們相互認得。思思也是奇怪,問:“師父,你怎麼與他們相識?”
猿公向她道:“原來他們便是恩主的屬下,咱們是一家人,以前全是誤會,已經說清言和了。”猿婆卻只怒向那黑衣老者道:“老蔡,你幹麼欺負我乖徒兒?”
老蔡只道:“我哪裡知道她是你徒兒?是你孫女兒叫咱們來捉她們的。”
思思又奇,問猿婆道:“師父,你哪來的孫女兒?”
猿婆便向她解釋道:“就是你的大恩人,她跟咱們同姓,又差不多和我一樣聰明,我瞧她就象是我的孫女兒。”卻仍是氣憤,又向那老蔡道:“便不是咱們乖徒兒,你們這許多男子欺負兩個女娃兒?好不知羞?”
老蔡的臉也有些紅了,只道:“我只懂替主上辦事,不問個人榮辱。既然這個是你徒弟便罷,另一個卻要跟咱們走。”眼神望向十三,剛才差點得手,卻是被他壞了好事,便有恨意,道:“你又是誰?”
猿公猿婆,連同陳夜來、思思也是不識,問:“你是誰?”
十三正覺這場面混亂異常,努力要弄清楚,卻沒想到雙方的目光同時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身份此時此地表明便是自己找死,個人生死倒是事小,暴露了相願的計劃,誤了營救王妃王子卻是事大。十三暗自著急,眼見老蔡已經微微舉起了雙勾相對,月光下可見寒光閃爍,想是見到猿公猿婆也不認得他,這不明身份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自然是有死無生,要殺了滅口。十三卻要活命,即是求生,更是不能不明不白死在這裡,使王府斷了訊息。第一個念頭便是裝傻充愣或是裝聾啞殘疾,裝著全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不知道他們各自身份,或許能有一線生機混過去,然而不過是稍一轉念卻又自己否決,他此刻穿戴華貴齊整,氣度不凡,又有一身武藝,懂得拿捏時機在緊要關頭時偷襲動手,怎麼也不像是四處遊蕩的傻子或是當地聾啞殘疾,恐怕騙不過這些江湖老手。卻是急中生智,少不得要賭上一把跟他們攀些關係,心裡想定,便向老蔡從容抱拳道:“小弟在宮裡久聞蔡師父大名,只恨無緣相見,今日有幸得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小弟姓嚴,奉了……”說到此處望一望眾多人,卻似難言,只朝老蔡笑一笑,道:“奉了貴主上的四弟之令到青州辦一件小事。想不到有此巧遇。”說這幾句,雖是言笑如常,心裡自然打鼓,首先,他只是聽說過刺客是宇文護的人,以此判斷眼下這一夥人都是宇文護屬下,已難十分確定,又猜測宇文護與宇文邕往日關係並不是那麼親密,賭這二人各自手下並不相熟,況且這晚上自然不比白天看得分明,他上次與宇文邕的隨從打過交道,因此便予冒充。這中間存在不少賭博運氣成份,說完正自忐忑,卻見那老蔡也抱拳道:“原來是嚴兄弟,那咱們都是自家人了,”便是果然與宇文邕的人不是那麼熟,十三暗地鬆了一口氣,卻聽老蔡又道:“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什麼向咱們動手,又怎麼會半夜三更一人到此荒山野地?”雖是互相招呼,卻並不是十分相信,便要問倒他。
十三第一關過去,已是稍有鎮定,只哈哈一笑道:“小弟有個怪脾氣,常在宮裡雖是金衣玉食,卻不得自由,每每藉著出外辦差之機倒只喜歡在這山林野地逍遙,正在睡覺,剛巧被你們打鬥聲驚醒。”說著,望了元思思、陳夜來一眼,道:“這樣的人我想咱們主人都極為需要,做為人質卻是活的於咱們有益死的於咱們有禍,我剛才見你們出手重了些,來不及多想便出手擋了一擋,誰知小弟學藝不精,幾招便被你們繳械,當真是班門弄斧,慚愧之極。”他這話卻是因為剛才老蔡三、四十人戰不下陳夜來二人,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