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足。”
高肅只道:“咱們去見三弟再飲。”出了酒樓,兩人各自騎馬往城南,出了城,高肅見四周無人,方問道:“三弟怎麼偷偷出來?”
楊堅道:“三弟自從去年以來承繼了他父親的爵位,他堂兄宇衛護帶兵掌權,欺他年幼,若是知道他要來梁,定是不許,因此三弟是留了書信一個人從家裡出來的。”
原來是宇文覺隻身外出,身邊只有楊堅一人,也難怪楊堅謹慎膽怯,任憑小混混欺凌,只因怕洩露身份,害了宇文覺。
當下兩人快馬加鞭,一路來到迎楊山莊,只見宇文覺在莊口相侯,三人這幾年都有書信往來,因此雖初見略有陌生客套,聊過幾句之後因年紀、官職,經歷都差不多,他們畢竟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平時或如宇文覺官高位顯,掌握天下,或如楊堅、高肅都是統軍一方,便要裝出成熟穩重的樣子來,此時皆在‘國外’,只有他們三人,並不拘束,便恢復了少年心性,猶如好友知己一般,都覺熟極交心,沒有一絲隔閡,尤其是楊堅這麼一副光著身子回來的怪模樣瞬間便令他們親近。宇文覺覺得驚奇不解。高肅只忍笑攜他入內,道:“咱們進去我再仔細說給你聽。”
楊堅自去換衣服,令人搬出好酒好菜。換了衣服出來,只見高肅和宇文覺正在學他的狼狽樣兒。宇文覺只道:“大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高肅道:“你敢殺我麼?有膽便殺了我。”宇文覺只道:“不敢,不敢。”高肅便要上去剝宇文覺的衣服,脫他靴子。宇文覺不給他,邊笑邊拍案道:“士可殺,不可辱。”因高肅已追上,便跳到案上,把酒菜都打翻在地,對楊堅道:“大哥,楊將軍,你也不能這麼有失我西魏國威啊。”
楊堅自憨憨的笑,隨他們取笑。自己喝酒道:“我可聽說你是偷偷溜出來的。”
高肅轉得倒快,附和道:“宇文太師怎麼會是偷溜出來的?”
宇文覺眼見他們兩個要合起來嘲弄自己,轉一轉眼珠,跳下來騎在椅子上轉移話題道:“我乃北齊蘭陵王高孝瓘,突厥賊兵速速上前領死。”
楊堅反應甚快,酒杯跌在地上發出咣的一聲,驚呼:“美人啊,快來看美人。”
這三人倒不用商量,每嘲弄一人,其他兩人總能合夥,配合默契無間。高肅見他們提到自己的尷尬事,便也只笑笑喝酒,隨他們取笑。宇文覺跑到楊堅處,望了高肅點頭,道:“這是女子裝扮的啊。”
楊堅道:“這個美貌小娘子要是換女裝我要給他戴朵大珠花。”
宇文覺道:“我要給他抹胭脂。”話音剛落,突聽門前叭一聲響,楊堅笑容一收,只問一聲‘誰?’。半晌無人應聲,楊堅上前開了門,只見門前甬道上一個陌生小兵俯身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見只是一人,便放下心來,開了門,只擋在宇文覺前面,早有一名管事的帶著兩名下人跑了過來相看,楊堅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見到院中出現陌生人,因楊堅這次來時便吩咐了要加派人手看庭護院,確保安全,沒想到平時都無事,偏偏今日出事,便也是著慌,回道:“這,小人也不知怎麼回事?”
楊堅道:“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管家正要去探視那個兵士,卻見那人一骨碌坐了起來,嚇得管家一激靈,卻原來雖然穿著兵士的服飾,年紀卻跟他們差不多,只是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