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你不知道?”本來他白天傷了嗓子,晚上又被人灌了酒,此刻生硬已經嘶啞,少了平時的魅力,可是這樣的一句話被他緩緩陳述出來,中間些許停頓,而後到了句末,尾音又翹上去,就如一根羽毛輕輕撩撥在她的心尖上。
她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說話時,她神色微嗔,雙目盈盈,那被蹂躪後唇瓣,鮮紅欲滴,還沾著他留下的溼潤。
他情難自禁,不禁垂下頭,又想再來一次。
礙於所處的場合,她又有些退卻,而這一回他的動作柔和了很多,輕輕地環住她的腰,將她貼到自己身上。
“要是有人……”她阻止他。
“噓。”
話音剛落,便嘴唇柔軟,彼此的氣息頓時充盈於胸。
她思緒漸漸空白,對於外界的感知都被封閉起來,忘記了耳邊的車流聲,忘記了地點,似乎這個世界是剩下她和他。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那溫熱的唇才捨得離開她。
彼此分開兩寸的距離後,他捧著她的臉,問:“現在知道了?”
她這才發現他下唇唇瓣上的傷口,似乎是被她的牙套刮傷的,雖說沒有繼續流血,但皮卻是實實在在地被刮破了一塊,留下一個小口子。傷口紅紅的,似乎還有血急切地要滲出來,帶著種奇怪的魔力,讓曾鯉的目光一觸碰到那個地方,就覺得誘惑。
她早已被他吻得面紅耳赤,聽他這麼一問又嘴硬說:“就是不知……”
哪知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他的唇第三次覆蓋下來,那麼溫柔纏綿,彷彿她不親口承認,他便會永遠吻下去,不止不休。
她想到那個傷口,心微微一顫,羞怯溫軟地回應了他。
剎那間……
有什麼被點亮了。
彷彿有束電流從各自的心臟蔓延開,傳導到四肢百骸,而且相互間那些被緊密纏綿、溫柔廝磨的地方,就似被電擊過一般。
他的手緩緩地鬆開她的腰身,轉而順著胳膊,找到她垂在身側的雙手。他引導著她的手去圍住他的腰,而他的手卻解放出來,一路朝上,一隻撫在她的背後,另一隻手五指插入她的髮間。指尖纏繞著她的發,觸覺細密柔軟,惹得他不禁用指腹輕輕摩挲起來,極盡溫柔。
她口中的誘人馨香與他唇舌間菸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織相匯。
緊貼,廝磨。
吮吸,輾轉。
舔咬,交纏。
越來越深,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彼此一起融掉,誰也捨不得推開。
這時,有人聲傳來。這裡本來不是鬧市,在凌晨時分鮮有人來往,但是仍有人上天橋過馬路,不是一個,而是一堆人,遠遠就傳來嘻嘻哈哈的嬉鬧聲。
這雜音讓曾鯉猛然回了魂,她急忙離開他的唇,朝他懷裡縮去。
他轉了個角度,將她護在胸前,朝來人背過身去。
那些人的打鬧漸漸低了下去,對天橋上的這對情侶有些好奇,走遠了跡部才開始竊竊私語,一直議論到下了天橋。
曾鯉這輩子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懷裡。
“為什麼又回來了?”他問她。
“半路上,我給於易打了電話,我說我有別的事情,讓他不要等我。”她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著,鼻子帖著他的衣服,甕聲甕氣的。
“嗯。”他也沒有糾正問題。
“艾景初,”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他一邊生硬地否定著,一邊別過頭。他的神色極其不自在,而那臉上,卻似乎然了一層薄薄的羞澀,這副表情和剛才霸道的舉動哪裡有半點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