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打了個電話。大概他在忙,鈴聲響了一下,被掐掉。她不是勞模,不請病假是覺得自己人微言輕,而且傷勢看起來兇猛其實也只是皮外傷,不好開這個口,現在既然人家領導都那麼大方了,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她收起電話,坐車回家了。
地鐵上,早高峰還在持續,人擠人。她站在人堆裡,個子並不矮,還戴了個淡藍色的一次性醫用口罩,挺顯眼的。可是就是這個高度,旁邊一個男人伸手出來拉車上的吊環的時候被人擠了一下,胳膊肘正好撞到曾鯉的臉。
男人急忙道歉。
曾鯉就算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也只能說“沒關係。”
這個時候,艾景初的電話回了過來。
“我剛才在上課。”他說。
“我就是問問請假的事,李主任說你替我請了假。”
聽曾鯉提到這一茬,艾景初才想起來,“對,我忘記提醒你了,你去上班了?”
“嗯,李主任又讓我回家。”
旁邊的男人還在道歉:“對不起啊,姑娘,實在不是故意的。”
艾景初聽見旁音,蹙著眉問怎麼了。
“地鐵里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