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該尖殺那個女娃娃,我……啊!”、
那人爬到蘇念惜腳邊,想伸手,被良辰一腳踹出去,滾到地上,又痛苦地抱成一團,不斷哆嗦。
蘇念惜看向站在旁邊捧著酒葉子聞的聞。
聞撇撇嘴,道:“這回送來的人我全餵了大郎君身上的那種毒,只有這個沒死。”
蘇念惜眉頭緊皺,“此毒,這般烈性?”
聞搖頭,“大郎君那是一點點被喂下,毒素積累,不會如同一下被喂同等的量這般劇烈。”
蘇念惜微鬆了口氣,不想,聞又來了句,“不過發作起來,都是一樣的。”
蘇念惜又變了臉色,看向那邊已用腦袋撞向柱子的男子,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發作起來,竟是這般痛苦?”
“嗯。”聞倒也沒遮掩,看了眼那被良辰拽住踩在腳下的人,道:“大郎君的痛楚是日積月累,比這隻有過之。其中痛苦,大約是……嗯,凌遲的千刀一起割在了身上那般的吧!”
蘇念惜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裴洛意每次發作時,蘇念惜都只看到他臉色陰寒,渾身緊繃,手心冰冷,卻不想,他忍受的痛苦竟是這般可怖!
偏她那時還總是去戲弄他,根本沒有想過他在忍受怎樣的極楚。
她攥住指尖,壓下心頭的懊悔,問:“既然聞老約我到此,想必已是尋到緩解之法了?”
聞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小心地將酒葉子放回盒子裡,又掏出一個小瓶子,道:“這是我先前給殿下研製的用來緩解毒素髮作痛苦的藥,加了一點兒千眠香。”
這千眠香,還是他從裴洛意上回中了招的地方搜刮來的。
說著,將藥塞進了那人的口中。
那人吃下後,不過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就迅速緩解下來,雖依舊在抽搐,卻已並沒有了先前的痛苦。
蘇念惜甚至可以看到他混亂的眼神都清晰了下來。
心頭一喜,看向聞,“這藥有用!”
不料,聞卻撇撇嘴,“是有用,可千眠香就夠配兩顆,一顆給了這個畜生。”
“……”
蘇念惜笑容一僵。
聞站起來,與她一起走出門外,道,“這藥有效,就說明郡主先前的想法是對的。千眠香或許真的能解開大郎君身上的蠱毒。不過,這千眠香到底也是毒物,而且今日我這用量還十分稀薄,只能緩解。”
他看向蘇念惜,“若要根治,還需要更多的千眠香,和人。”
蘇念惜點點頭,聽到身後屋子裡傳來一聲淒厲慘叫,頭也沒回,只對聞說道:“我會盡快找來千眠香。”
聞點點頭,朝後看了眼,見良辰溜溜達達地走出來,將一把染血的短刀丟在角落裡,嘴角抽了抽。
“聞老,這幾日殿下如何了?”蘇念惜又問。
聞道:“醒了幾回,不過半個時辰又昏睡過去。”頓了下,看向蘇念惜,“每回醒來都要問問郡主。”
蘇念惜眼下驟然一澀,面上卻浮起笑意,想了想,從髮髻上拽下一根只鑲嵌了一枚素色的玉簪,遞了過去,道:“若是殿下再問,勞煩聞老,將此物給殿下。”
她眼下還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東宮看他。
聞也知曉這小兩口如今是風口浪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步步如履薄冰。
嘆了口氣,將玉簪收下,又說了幾句話,送蘇念惜出了後門。
轉回屋內。
一抬頭,瞧見那尖殺女童的禽獸玩意兒捂著雙腿間蜷縮在地上,身下一灘血。
“……”
他翻了個白眼,“臭丫頭,搶我的活。”
門外。
蘇念惜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