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似乎要透過這種方式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紀年在季平生面前一直都不會偽裝，被他這樣看著，內心的愧疚已經泛濫成災。

紀年舔了舔嘴唇，&ldo;對不起，老季，我不該……&rdo;

&ldo;你對不起的不是我。&rdo;季平生打斷了紀年的話。他很少這樣嚴肅地和紀年說話。

&ldo;你現在應該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是什麼，如果你想和他和好，我會同意。&rdo;

季平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ldo;但是我不希望你這樣搖擺不定。&rdo;

搖擺不定。

紀年攥緊了拳頭。

她確實是搖擺不定。之前她真的以為自己足夠堅定的。

到今天才知道，好像並不是這樣。

她以為自己已經將感情埋得很深了，可是池簡琛真正示弱的時候，她仍然會心軟。

真的是……無可救藥。

紀年被季平生說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季平生也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難受。

他可以肯定，這些年，她對池簡琛的感情本身就沒有減少。

只不過是被軟軟分散了注意力罷了。

季平生輕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像之前那些次一樣。

&ldo;我給你時間，認真想一想自己要的是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

紀年抬起手來抱住季平生，眼淚唰地一下落了下來。

她的樣子，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ldo;老季，我該怎麼辦……&rdo;

&ldo;乖。&rdo;季平生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溫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ldo;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不如就順其自然。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rdo;

&ldo;……&rdo;紀年縮了縮身體，沒有接話。

季平生：&ldo;想聽聽我的分析嗎?&rdo;

紀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季平生：&ldo;之前我就說過，法院傳票這件事情有蹊蹺。後來他的確也說了，是他父母做的決定。&rdo;

&ldo;我知道你以前就因為他父母受過不少委屈。&rdo;季平生說：&ldo;但是我今天剛聽到訊息，他不會在耀輝繼續待著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rdo;

&ldo;……什麼?&rdo;紀年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ldo;他為了你和軟軟，跟父母決裂了。&rdo;季平生道出了事實。

紀年再一次沉默，身側的手捏緊了一些。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池簡琛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當時她雖然驚訝，但是並沒有百分百相信。

現在季平生也這麼說……她是不得不信了。

&ldo;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想走，我不會拖著你不放。&rdo;

季平生知道，紀年已經動搖了。

他拍拍紀年的腦袋，&ldo;秦唐那邊，不用太擔心。&rdo;

那天之後，紀年沒有再和池簡琛見過面，季平生讓她思考的事情，她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這週六是秦唐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