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這是咋了?”
蘇淳風微笑道:“沒事,昨晚喝多了酒,不小心劃傷的。”
幾個人全都圍上來關切詢問。
顧天恩皺眉道:“淳風,是不是那個叫縱萌的傢伙把你給弄傷的?孃的,回頭我再遇到他,非得教訓他一頓。”
“沒有,想哪兒去了?”蘇淳風笑道:“是我自己喝多了酒,回來爬水房窗戶時不小心劃傷的,所以昨晚上才沒回宿舍,到醫院包紮了一下,然後就近找了家旅館住了一宿……兄弟們放心吧,我沒事。”
舍友們半信半疑。
不過看蘇淳風輕鬆的神情,大家也都不好再去追問什麼。
幾個人一起去吃過早飯,從餐廳走出來時,顧天恩把蘇淳風叫到一旁,認認真真地小聲說道:“淳風,我看得出來,那個叫縱萌的傢伙絕對是練家子,雖然知道你的身手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縱萌找人把你打傷的?如果真是,咱們倆找機會狠狠教訓他,找回場子!”
“真不是。”蘇淳風哭笑不得,心裡卻是很感動。
顧天恩見蘇淳風這般姿態,就嘆口氣說道:“淳風,你也別瞞著我,我打小跟著爺爺習武時,也學到點兒望聞問切,雖然比不得中醫,但至少習武之人還懂得些氣色。你面色蒼白氣虛乏力,眼裡面神光黯然,可不僅僅是手上那點兒小傷和醉酒後的體乏神困,明顯是受了內傷的。”
蘇淳風一驚,道:“老大,你這練家子,稱得上實打實了。”
“得,也別捧我,現在跟我說實話吧。”顧天恩道。
“確實是和縱萌交手切磋了一番。”蘇淳風知道在顧天恩這類半個明眼人面前也不好再瞞下去,便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咱哥們兒沒吃虧,回頭你打聽下縱萌的情況就知道了,他估計得在醫院裡住上一個多月。”
顧天恩驚訝道:“你們真下死手了啊?”
“切磋嘛,難免鬥出些火氣來誤傷到。”蘇淳風抬手拍了拍身高體闊的顧天恩的肩膀,道:“別想著去報復人家啊,這次咱哥們兒沒吃虧。另外你別嫌兄弟說話不中聽,以後你可不能想著去找縱萌比試切磋,以你的身手雖然在咱們學校的武術協會能排行前列,但和縱萌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看來我得加緊練咯。”顧天恩自嘲道:“估計練也不行,天賦有差距。”
蘇淳風笑道:“這山看著那山高,你就別給自己心裡添堵了。武術這種東西,健體防身就好,何必去爭一時的長短。”
“嗯。”顧天恩點點頭,心裡卻想到了別的。
出身武術世家的他,有時候看電視上一些專業的格鬥比賽時,都覺得那些是小打小鬧。平時武術協會舉辦的一些專業的格鬥切磋,他也曾參與過,所以很清楚,這其中沒幾個真正的高手。因為受到格鬥比賽各種繁瑣規則的限制,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願意參與這種無法放開去打的比賽。當然了,在進入京大,尤其是成為武術協會會員之後,顧天恩也確實遇到過幾個實打實的武術格鬥高手,但屈指可數。偶爾和家裡通電後提及這方面的事情,爺爺總會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別去爭那個風頭,真正的廝殺和格鬥比賽是兩回事,如果想成為名副其實的高手,除非歷經沙場上的磨練,血裡火裡滾三滾。”
於是頗為迷戀武術,嚮往著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顧天恩時常會想,要不放棄學業入伍從軍?
……
縱萌遭暗殺身受重傷的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其父親淮南省青鸞宗宗主鎖江龍縱仙歌,乘飛機抵京。
這則訊息,蘇淳風是從宋慈文那裡得知的。
不是他主動詢問訊息,而是宋慈文下午打來電話告知的。其目的,是希望蘇淳風能夠去一趟醫院,當面和縱仙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