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週末的區別了,她只知道想睡懶覺天天都可以睡,家門卻是出不去的。不過,這回卻與以往有些不同了,段軒答應週末帶她回家去見父母,所以這一天天她時刻記在心上,是掰著貓爪數過來的。
週末,多麼美好的一個詞。趴在地上等飯吃的閒暇空隙,甦醒興奮地眯著眼,就快要手舞足蹈了。她卻完全不知道段軒因為要遵守他的這個承諾,有生以來第一次脾氣爆發,把工作都爆發掉了。不過她不知道也好,要是知道了,大概早都要拍著段軒的肩膀,大聲道好,並且唯恐天下不亂地抱怨他早該這麼做了。
吃完晚飯時間還早,段軒原本想上游戲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甦醒太過興奮,居然才晚上八點就拉著段軒要讓他去睡覺。
“這麼早,怎麼睡得著?”段軒皺皺眉。甦醒的這個要求實在是無理。
甦醒拼命用爪子撓著段軒的褲角,一邊“喵喵”叫喚,一邊絕不妥協地將他往臥室裡帶。
“就算明天是週末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吧?”段軒走一步。停一下,在作無力的抵抗。
甦醒不理。繼續執著著。她其實很害怕段軒玩遊戲玩得晚了,明天睡到大中午也不起床。其實她的擔憂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地,與段軒相處這麼久,又渡過了這許多的週末,早該知道就算睡得再晚。在早上十點之前,段軒總是會起來的。
“你這麼早讓我去睡覺難道明天早上六點就要我起床?”段軒看著甦醒那緊張得渾身貓毛直豎地模樣感覺十分好笑,“六點起床整理一下帶你出門也才七點,有這麼早上門去拜訪人家的嗎?
甦醒歪著頭想了想,好像地確是沒有哦,但並沒人規定自己不能早上七點回家呀!於是這麼一想,她又繼續執著地趕著段軒上床去睡覺……
“好啦,睡覺!”段軒一攤手,實在拿這隻貓沒辦法!看來遇上一隻被人類附身的貓並不是一件幸福和值得誇耀的事情。因為養人比養貓困難得多,人類的要求和慾望也遠遠比一隻貓要強烈得多。
真的趕著段軒上了床,甦醒躺在自己地嬰兒床上卻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雖然她昨天夜裡已經失了眠。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爸媽,想到自己可以膩到他們懷裡撒嬌。甚至可以看到那隻附身在自己身上的貓時。她就興奮得難以自己。這麼多月沒回去,不知道家裡是不是還是那副老樣子。自己在玻璃缸裡養的一小窩螞蟻有沒有被媽媽扔掉呢?最喜歡的那件淡桔色手工繡花裙子是不是還掛在房間裡衣架上?陽臺上種的一小株單瓣月季爸爸有沒有記得澆水?他的病又好些了沒有?
在這些紛至沓來的雜亂思絮裡。甦醒迷迷糊糊就昏沉了過去,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段軒在床上安靜地躺了一個小時,走出來上了一趟廁所,因為好奇甦醒居然沒有聽到動靜出來繼續拉他回床,所以走到客房瞧了瞧。藉著窗外透進的些微光亮,他眼見一隻黑色地貓咪蜷著身子在嬰兒床的錦緞墊子上睡得正香,隱隱還有輕微的呼嚕聲響起,如果單看這睡覺地模樣,還真是和以前那隻真正的貓咪沒有什麼區別。
段軒在黑暗中微笑了,原來擁有自己能夠守望地人是一種幸福。那是在午夜夢迴時分,清楚知道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在呼吸地安心,是在寂寞孤單時知道身邊有人在靜靜相陪的溫馨,更是在惶恐無措時清楚有人在默默支援地信心。哪怕,這樣一個人,在此時僅僅只是一隻貓,對他而言,他們也已經是在彼此相依相慰著了。
靜靜站立了許久,看到甦醒在睡夢中翻動了一下身子,段軒便躡手躡腳走了出去。還是睡不著,他在客廳裡的窗前站了片刻,看看下面繁星般破碎絢爛的燈光,最後還是乖乖地走回自己的床上去定心躺著了。
第二天,甦醒真的起了個絕早,她清晨五點就在還昏暗著的天色裡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