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初境高手傾盡全力的對決!
卻是以如此夢幻而玄妙美麗的情景,落下帷幕。
白行庸身處星芒環繞之中,猶若謫仙。
九天落地的星空消失。
雙手掐決與臉部同高,向前奮力推出的李英秀,筆直站立的身軀微微顫抖,終於忍不住張口吐出鮮血,噗通一聲萎頓倒地,李英錦等幾名韓國大學生術士趕緊衝上前去攙扶,這才驚恐地發現,李英秀穿在西裝裡面的法器衣衫,已然破裂得一條條散開,比之街頭行乞之人的襤褸衣衫,都不如。
白行庸低頭,一手負後,一手在前,面帶微笑地抬起頭來,神色從容,躬身施禮,不急不緩地向後退去。
實力,風度,氣質,相貌,儀態……
實在是令人不得不欽佩。
待白行庸站到身旁時,縱萌絲毫顏面都不給他地冷冰冰說道:“受了傷就是受了傷,何必裝出這麼一副樣子來?”
“形象!”白行庸咬牙忍著湧到喉頭的些許血腥氣,擠出兩個字來。
“這次就別揭穿老白了,好歹也算是為國爭光。”蘇淳風笑著說道,然後大步邁向場中——對面,川本岡崎已經向場中走去。
縱萌沒有說話。
裴佳在一旁掩嘴輕笑。
白行庸忍著體內的不適,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而被他擊敗的李英秀,已然被眾人攙扶回到了場地邊緣,席地盤膝而坐,面色蒼白——白行庸心中冷笑,李英秀此次與他鬥法,若是不動用法器,倒還不至於身遭重創,何必呢?
場間。
與白行庸和李英秀鬥法時的相距十多米不同,蘇淳風和川本岡崎,已然走到了相距不足五米的距離之內。
川本岡崎雙手扶在大腿上,躬身,然後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日本話。
他身後的場邊,便有會英語的一位日本大學生術士大聲用英語說道:“川本岡崎先生說,請蘇淳風先生選擇一件武器,或者取出法器。川本岡崎先生,希望能夠與蘇淳風先生,進行一場真正的鬥法,而不是僅限於一場表演性質的比賽。當然,川本岡崎先生的武器,是木製的,如無意外情況下,不會致命。”
聲音洪亮。
在場的華夏大學生術士中,不乏英語水平相當好的,當即便把這位日本大學生術士的一番話傳播開來。
於是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格外複雜。
如無意外情況下,不會致命?
那意外情況呢?
忍者刀,哪怕是木製的……尋常人拿著捅人都有可能會要命,更何況是一位明顯屬於高手的忍者。
蘇淳風微微皺眉,旋即點頭,一伸手,淡然用華語說道:“開始吧。”
無需翻譯,誰都能看出來他的意思。
川本岡崎怔了下,神色間有些疑惑。
“我的修為境界,比川本岡崎先生高,所以沒必要再用武器了,那樣很不公平。”蘇淳風神情漠然地看著川本岡崎,仍舊用華語說道:“華夏自古以來便是禮儀之邦,有道是來者是客,更何況川本岡崎先生遠渡重洋來到華夏,今晚在場觀摩的眾人中,又有諸多國際術法界友好交流團的大學生術士們,那麼,身為東道主華夏奇門江湖中人的我,又怎麼能勝之不武?”
對面那幾名日本大學生術士旁邊,立刻有京城大學生術士協會的同學,用英語很快地翻譯給他們聽。
然後,一位日本大學生術士小跑到川本岡崎身邊,用日語告知了他蘇淳風的原話。
川本岡崎皺眉道:“蘇淳風先生,你可能不太瞭解日本的忍術,這種對決不同於你們的鬥法,而是,含有實戰格鬥性質的較量……沒有武器,即便是你術法修為高強,也無法戰勝我的,而且,很容易被我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