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見鍾情就不能算愛慕?”
方柳便不再理會,抬眸趁清風賞月,任他借酒胡言亂語,竟還聽了幾句醫仙谷的秘聞。
“我是不懂,那些善惡是非、仁義律法皆不放在眼中,因為醫仙谷從沒這樣的規矩。”別逢青深深凝視方柳的眉眼,“可只要你說,我願學的……”
他越喝越多,說了這最後一句話,便醉倒過去。
“石五。”
方柳喚道。
“屬下在。”
“將別神醫抬去客房休息。”
“是!”
院內便只剩下方柳一人,對月獨酌分外清醒。
倏而,方柳拿起桌上一支未用過的琉璃酒盞,動作從容地向其中倒了滿溢的烈酒,而後執行內勁,將其扔至高牆之上。
用內力丟擲去的杯盞破風而去,卻沒有被砸碎。因為那裡正蹲著一人,隱在夜色之中,穩當地用手接住酒杯。
其內之酒,未灑出一滴。
方柳朝他舉杯:“聞大俠便這麼喜歡站在牆上,偷聽他人講話?”
聞行道神情自若,仰頭飲下滿口濃烈,如鷹般的雙眸定定看向方柳。
“謝過方莊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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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問:“聞大俠深夜來此,有何指教?”
哪怕此刻正躬著偉健的身軀,鬼祟蹲在牆頭上,聞行道依舊能在行蹤被發現後,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知不覺。”
“不知不覺?這個時刻,城門早已關閉多時。”方柳飲下一口酒,勾唇道,“卻原來天下一絕的輕功,是這麼個用法。”
聞行道在牆頭瀟灑坐下,面色從容道:“能用就行。”
方柳便又執行內力,朝他扔去一壺酒,聞行道再度穩穩接住。
“其實該明早來的。”聞行道自顧自倒了一杯酒,“義父情況轉好,大長老已召集其他長老回來,聽聞別逢青明日回醫仙谷,決定在十里長亭設宴為對方送別。”
今晚,聞行道說話之時,少了幾分刻意為之的防備,語氣中假意的客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提起誰的名字,都像提起無關緊要的事。
兩人竟難得的在夜涼如水的月色下,平和地飲酒聊天。
“既如此,現下來做什麼。”方柳語氣尋常,聽不出是否有諷,“還蹲在牆頭。”
“憶起方莊主說的話,想來求個結果。”
方柳看他:“結果?”
聞行道沉聲說:“令父之事。”
“家父之事,和聞大俠又有什麼關係?”
“那日我站在酒館牆上,燕折風發現不了也就罷了,我不信方莊主也不知。”聞行道灌下一口烈酒,“除非是方莊主有意將事情說與我聽。”
方柳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
“方莊主的一些舉動,我原本無法理解。”聞行道看向他,“現在想來,莫不是為了復仇。”
“不對,聞大俠說錯了。”方柳神色淡淡,“我與叔父二人,早已將那些參與圍剿之人,一一殺盡。”
“不愧是方莊主。”
“我復仇不須等時間。”
那些個宵小之徒,不必花費他太多光景。
“是。”聞行道頷首,“與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