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便時不時會有人到鄒宅外走動。老夫人有令,讓我等盡力弄清對方目的,我曾偷偷跟從鄒宅外的賊人,探聽對方談話,按照他們自己所言,他們之所以不急於刺殺、招攬城中百姓,是準備拖延時間增加百姓恐懼心,順便挑選好苗子。”
方柳:“什麼苗子?”
護衛:“練武的好苗子。”
聞言,方柳若有所思。
鄒老夫人和明新露則滿面疑惑。
護衛繼續陳述:“他們的頭領似乎是個武功高手。”
若要成為武功高手,定要有武功秘籍,除非對方是能自創功法的奇才,譬如方柳。但天才難遇,奇才更少,大部分高手都是師從某門派,以獲得高階武功秘籍。
看來這位頭領曾是某個門派的弟子。
所以如今說要招練武的好苗子,是要自創門派的意思?
剛思及此,方柳便感覺了聞行道的視線,他側眸看了一眼,從聞行道眼中看出了同樣的猜測。
一個自立門派的人,從何處尋來秘籍招攬弟子?要麼將叛出門派的功法外傳;要麼盜取其他人的秘籍。否則,便只能讓弟子學習那些市面上流通的尋常秘籍,學成之後也只算會些拳腳功夫。
尋常來講,一個門派的武功秘籍絕不能外傳,違反此等規定,便是犯了最重的罪。
這賊人頭領會是哪一種?
明新露聽了有些擔憂:“若是普通人落草為寇倒還好說,這要是武功高手,可如何了得?”
“原先你祖父說天下不太平,不願意我離開尚京太遠,我還沒什麼實感,結果卻碰上了這等事……”鄒老夫人兀自搖首,“這一方城,竟說攻陷便攻陷了。”
明新露:“在尚京時便聽說如今各地山匪成災,如今一見,果真猖狂。”
鄒老夫人嘆息:“怪朝廷中……亂,才有如此世道。”
這臨堤城的亂象,何嘗不是國之亂象。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老夫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方公子屬下!”
鄒老夫人看向方柳,方柳點了點頭。
陳安和暗衛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方柳:“打聽到了何事?”
陳安躬身抱拳:“根據調查,附近村子的人許多都知曉這附近有匪賊,但匪賊似乎看不上農家貧窮,不曾上門打劫。窮家人皆不敢靠近山林,因為接近者有去無回。屬下問了許多人,終於尋到一個從匪窩中逃出來的男子,藏在田地中。”
說著,他看向石一,石一立刻意會,將那生人推到廳中間。
那人是個矮瘦精壯的男子,面板曬得黑紅脫面板色不均,塌鼻厚唇,一看便是常年勞作之人。此時他戰戰兢兢站在那裡,渾身發抖,緊張地掃過滿廳的人。
方柳發問:“曾經為匪?”
男子哆嗦點頭:“……是、是!”
聞行道:“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陳安回說:“進城時幫他簡單易了容。”
賽雪的易容術是這些人中最好的,平時傳授了他們不少這方面的法子,因此,蕭然山莊的心腹都會些易容的手段。
方柳挑眉,看了一眼聞行道——竟然質疑他手下人的能力。
聞行道八風不動,朝他頷了頷首。
鄒老夫人的丈夫、兒子皆在朝為官,最是看不起為匪為寇之徒,她身上貴氣十足,擰眉問那男子:“你是自願為寇?”
男子忙解釋:“我、我是被抓上山的,因為山大王缺蓋屋、捯飭傢俱的勞力,而我是附近鎮上的木匠。但我只在寨裡待了幾日,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山寨裡的匪賊與他人打了起來,死了不少人。而後山大王便忽然說要換營地,當時正值夜黑風高,我水性好,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