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小心,是那大周的軍師方柳!他竟親自上沙場!”
想必方柳皮甲上陣一事,是北邦軍兵臨軍營外,大周軍上下才剛剛知曉,細作沒有機會將訊息傳出!
分神間,呼延勇險些被聞行道擊落馬下。
赫連天德舉起斧頭,朝方柳的方向御馬而去,一路攔腰砍斷數名小兵,口中吼道:“不過是個文弱書生,且讓本皇子拿下他項上人頭!”
他轉眼便來到方柳面前,揚手舉起巨斧,斧刃鮮血橫流,揮動間帶起一陣腥風。
說時遲那時快,自來到北境,便劍不出刃佯裝文官的方柳,拔劍出鞘直擊赫連天德章門穴。赫連天德大駭,條件反射仰身往後躲閃,所幸隔著兵甲不曾受到劍傷,可轉眼劍風又至,他只能提斧相擋。
劍風震顫之下,他眾被隔甲擊中章門穴,頓時只覺一股勁從腹部鑽入,一時腿軟竟然倒下馬去。
交戰雙方均被這瞬息萬變震懾。
呼延勇更是驚駭,瞠大雙目——狡詐的大周人,他們竟是一開始便被騙了!
方柳駕馬持劍,與呼延勇隔著十數交戰的將士相望,居高臨下睥睨道:“先前還未謝過呼延將軍款待,不如在下教教將軍,什麼是真正的‘擒賊先擒王’。”
說罷,劍風獵獵,斬斷落馬逃竄的赫連天德的脖頸。
知州
先前,呼延勇叫陣對上聞行道之時,便覺力有不逮,只那時以為再如何,不過落得與以往一般,兩軍人馬僵持不下最後各退一步的情形。
只是錯失此良機,怕要再籌謀進攻新雍門關的時機。
誰知情形急轉直下。
大周軍師竟個劍術精湛之人,從前種種不過其與那鎮北將軍一起做戲,專給他們瞧的。以至於他們毫無準備,不過錯個眼的時間,赫連天德便被方柳斬於馬下,當場身首分離血濺三尺。
距他們最近的將士皆目瞪口呆,方柳便順手取了幾名小兵的項上人頭。
大周將士們這才回過神,一時間呼“殺”聲震天。
呼延勇唾一句“狡詐”,這廝竟連自己人都騙,大周戍邊將領之中,知曉他會武的人恐怕不足十個數。
恰在此時,瞧見赫連天德被殺的一名小兵,用北邦語哆嗦哭喊道:“大皇子、大皇子被殺了!”
此話一出,便以燎原之勢向四方傳播,北邦士兵有人激怒有人惶恐,呼延勇便趁機大喝一聲:“周人奸詐,竟偷襲刺殺大皇子!北邦的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為英勇的天德皇子報仇!”
“為英勇的天德皇子報仇!”
周人狡詐,乃是北邦民族的,北邦軍便怒氣填胸,視方柳為萬世仇人一般。
呼延勇之言,短暫提振了軍中計程車氣,可隨著方柳將一擁而上的敵人一一斬殺,眾人便很快發現,一直以來被他們認定弱不禁風的大周軍師,分明是武功高強的絕世高手。
大皇子雖生來有扛鼎之力,卻未必是其對手。
剛才或許並非偷襲刺殺,而是高手過招間的一擊致命!
方柳仍蒼白著一張玉容,手持長劍血染玄甲,飛濺的紅有幾滴落在他眉眼。自利劍出鞘,他神色始終肅穆從容,手起刀落之間沒有空過一回手,偏每每砍下一人首級,眼中隱隱藏有一絲悲天憫人之意。
不必對視都攝人心魄。
北邦民風彪悍,向來以強悍善武不畏死而聞名,眼下卻不得不承認,此時只仰望他容顏都覺得威嚴壓迫,逐漸甚至有些退縮。
大周軍亦因戰場上突如其來的變化振奮不已。
——方軍師足智多謀堪比諸葛,先前佯裝文弱定有他的道理在,如今他們只管跟著方軍師殺敵便是了!
不多久,又一名副將身受重傷,隨著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