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謀劃好,絕不會給蘇淳風翻身的機會——只要把蘇淳風拘捕關押,那麼接下來的審訊工作,就輪不到明顯偏袒蘇淳風的羅同華去做了,而是他李全友直接負責。
而審訊工作……
蘇淳風招了,那麼他就死定了。
可蘇淳風不招的話,那麼就不能怪官方採取一些手段——既然是官方特殊機構,審訊的又是奇門江湖術士,當然不會在意什麼刑訊逼供是否合法的說法,而刑訊逼供的話,就難免會發生一些可以理解的意外。
畢竟,術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倘若蘇淳風那位神秘的師父敢出現,以強硬姿態救蘇淳風,那麼就更加坐實了蘇淳風與殺生門傳人暗中勾結一事。
而官方,早就盼著蘇淳風那個師父現身了。
躲藏在暗中的,永遠是最危險的。
李全友溫和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冷冷地說道:“蘇淳風,大家的意見你也聽到了,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代出殺生門傳人的身份和藏身地點,否則當場拘捕!”
話音一落,會場大門開啟,兩名身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彪悍男子大步走進會場,徑直走到蘇淳風的身旁站定。
蘇淳風穩坐不動,微仰臉直視李全友,道:“李全友,各位奇門江湖上的前輩們,以及與我同為大學生術士協會的同學們,你們似乎都刻意地疏忽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傷縱萌,殺科爾·道格拉斯,殺郞延的殺手,就肯定是殺生門傳人嗎?有什麼證據?要知道,如果殺手不是殺生門傳人,甚至更本就不是一個人乾的,那麼今天任何對於我的指控譴責和懷疑,都是極為不符合江湖規矩,也不符合法律的,是陷害,是栽贓,是欲加之罪!我蘇淳風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自問從不愧對良心,未曾想,今日卻被奸人陷害,你們,竟然也助紂為虐,是何居心?你們,還有沒有奇門江湖人士應有的骨氣了?對得起你們宗門、家族、師門的傳承嗎?”
會場上,安安靜靜。
眾人面面相覷。
李全友冷笑道:“蘇淳風,你不要以為沒有確鑿證據就可以信口雌黃的狡辯抵賴,就能逃脫懲罰。奇門江湖中,但凡傳承悠久的宗門流派、世家,以及散修術士,無不清楚殺生門傳人刺殺術士的手段和習慣。尤其是,此次郞延被殺,更有郎家郎平坤、郎年、天秀派賈天峽掌門全程親眼目睹,並且與殺手有過激烈交手,可以斷定,殺手就是殺生門傳人。”
“但所有人都清楚,羅教授也可以為我作證,我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安排這一切,而且,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郞延得到了破除血誓的術法,不知道他那天晚上會施術破除血誓!”蘇淳風表情仍舊平靜,語氣平緩地講述著:“而郞延被刺殺,很顯然殺手是早已得知訊息,並且做足了充分準備!所以,最大的嫌疑人不是我,而是知道郞延得到破除血誓的術法,知道郞延確切施術破除血誓時間的人,因為只有知道這些的人,才有充足的時間,去聯絡,通知殺生門傳人,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從而一擊必殺。”
“這些,會調查清楚的。”李全友懶得再廢話,一揮手道:“把蘇淳風帶下去!”
一名黑衣漢子伸手按住了蘇淳風雙肩,另一名漢子則是掏出了特質的手銬。
就在此時,主席臺上的羅同華淡淡地說道:“住手。”
兩名黑衣漢子暫停了抓捕動作,看向主席臺上的羅同華和李全友——這二位都是直屬上司,聽誰的?
“羅教授,你還要包庇蘇淳風嗎?”李全友冷哼道。
這,是先入為主地當眾給羅同華扣上了一頂帽子,讓他即便是想要為蘇淳風開脫解釋,也得考慮整個奇門江湖人士們的想法,同時還要顧忌,官方、居廟堂者的會如何看待他。
羅同華神色平靜地說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