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淒涼的光芒,淡然道:“他走了,他說他永遠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教皇心中一驚,道:“走了?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玄月道:“那些事我不想提了,如果您想知道,就去問玄夜祭祀或者玄遠審判長吧,他們會告訴您答案的。對不起,教皇大人,我要去準備待會兒的測試,先下去了。”說完,轉身朝光明大殿外走去。
教皇道:“等一下。這些我可以不問你,不過,你告訴我,不久前發生的天降光雨是不是阿呆搞出來的。”
玄月全身一震,腦中頓時回想起當日和阿呆在小河邊的情景,心中一陣劇烈的絞痛,無聲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出了光明大殿。
教皇看著玄月消失的背影,喃喃的說道:“是他們,真的是他們,終於可以肯定他們就是救世主了。”
玄月出了大殿,深吸一口教廷中那熟悉的空氣,朝自己的家緩步走去。還沒有進家門,她就聽到了母親的痛哭聲。壓抑的感覺傳遍全身,玄月推門而入。只見父親玄夜正呆坐在一旁,而母親則伏床痛哭,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外公娜嚴的死。
聽到開門聲,娜莎抬起頭,當她看到自己的女兒時,悲痛的心稍微緩解了一些。玄月走到娜莎身邊,低聲道:“媽媽,人死不能復生,您別難過了。外公不會白死的,我一定會為他老人家報仇。”
娜莎將女兒摟入懷中,父親死了,她怎麼能不傷心呢?雖然娜嚴對她一向很嚴厲,但她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更何況還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在。玄月感受著母親的悲意,將平靜之光緩慢的注入到她體內,平復著母親心中的悲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玄夜嘆了口氣,道:“月月,你該去光明大殿參加考核了。”
哭了足足一個小時,娜莎的悲意減弱了一些,聽到玄夜的話不禁吃驚的看向自己的女兒,道:“月月,你要進行什麼考核。”
玄月依偎在母親身旁,道:“媽媽,外公是紅衣祭祀,如今他老人家仙去了,我怎麼能讓他老人家的位置落入別人之手呢?我要接替外公的位置,成為一名新的紅衣祭祀。教皇大人已經答應我,只要我能和芒修、羽間兩位紅衣祭祀之一打成平手,就讓我暫時代理這個位置。”
娜莎大驚,道:“什麼?你要和兩位紅衣祭祀比試,這怎麼行。月月,你要知道,在教廷的等級測試中,是生死各安天命的。”
玄月的美眸中流露出強烈的自信,淡然道:“媽媽,您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不會傷到兩位紅衣祭祀的。我先去了。”說完,不等娜莎阻攔,一個短距離瞬間轉移就出了房間。娜莎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憑空消失,不由得嬌軀一震,看向自己的丈夫,問道:“月月,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玄夜輕嘆一聲,道:“你放心吧,月月現在的實力絕不在我之下,足以勝任紅衣祭祀這個職位了。哎——,娜莎,你就別去了,我去大殿那邊照看著點月月,還是小心一些好。”
娜莎搖了搖頭,道:“不,我要去,我已經失去父親了,絕不想再失去女兒。我要和你一起去。”
當玄月來到光明大殿前時,這裡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祭祀和審判者,神聖騎士駐紮在教廷山外圍,沒有教皇的命令,是不允許隨便進入內山的。
紅衣祭祀芒修和羽間站立在光明神殿門口,他們和娜嚴都是至交好友,娜嚴的年紀在四名紅衣祭祀中最長,深得他們的愛戴,他的死讓這兩名年過七旬的紅衣祭祀都非常難過。今天,玄月提出要接替娜嚴的位置時,兩人雖然吃驚,卻都決定,只要玄月的修為不是太差,就成全她的心願,也算是為死去的娜嚴做點什麼吧。娜莎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不論出於何種原因,芒修和羽間都不會傷害玄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