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花滿樓的花魁擄走?實在令人費解!更令人費解的是,這李賢之還畫押認了罪!”穿著青衫的書生不由搖頭嘆息道。
李賢之身穿著囚衣,手腳帶著鐵鏈,蓬頭垢面的坐在囚車內。沒了不流於世的憤世嫉俗,沒有滿身的清高傲氣。清銳的眸子透著一股絕望和自嘲。想他三年前躊躇滿志來到京城,立誓當上大官。光耀門楣,讓雲安所有人知道他的大名。李賢之削瘦的下巴微挑,嘴角溢位一絲苦笑。如今,雲安的確不少人都記得了他的名字,但卻每一個都是帶著蔑視的眼神看著他。正如他當初看著世人那般。
他總算知道那個陷害他,還幾乎殺了他的面具男子是誰了,可如今他卻不能說。腦中不由閃過那個雍容華貴男子晦暗的眸子。
瘦骨如柴的手顫抖著拿出懷中的木盒。艱難的開啟,一隻戴著扳指血淋淋的大拇指,映入眼簾,不由痛苦的閉了閉眸。
陰冷的聲音迴旋在耳邊:“倘若你還想讓你遠在汾州蔚縣的五十高齡的父母還有大大小小二十一口老小好好的活著,就在這張紙上畫押。除了承認你是殺了大理寺卿之子和花滿樓花魁的兇手,其他的給我閉緊了你的嘴!”
“唉。你們這些人是都不瞭解情況!”眾人正眾說紛紜,一個聲音略帶得意的響起。
眾人不由轉頭看向說話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臉神秘道:“其實啊,這人根本就不是這個李賢之殺的!而是步家的步小將軍殺的!”李賢之我認識!他壓根就不屑進花滿樓這等風月場所,更是鄙視青樓女子,自命清高!怎麼會為了一個花滿樓的花魁殺人呢!”見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啊?”眾人不由滿臉詫異的看著年輕男子,湊攏了過來。
年輕男子警惕地望了望周圍,手遮在嘴邊小聲道:“那,等待下文。不由又接著神秘道,“其實,這李賢之是柳相為了拉攏步家為步小將軍找的替罪羊!”
“不會吧!這麼說這李賢之豈不是被冤枉的了!”公子哥模樣的男子不由驚疑道。
“才不是你說的這樣!”小夥計不由聲音微揚的辯駁道,“前天我有幸去見了大理寺的審案,那叫一個精彩!雖然。步小將軍刺了大理寺卿兒子一劍,可大理寺卿他兒子的死跟步小將軍沒有關係!即便步小將軍不刺他一劍他也會死的!”
“哎!不管怎麼說。其實這大理寺卿的兒子霸道橫行敗家還調戲良家婦女死了也沒什麼!要真是步小將軍殺的,還為民除惡了!”算命的老頭子重重地一嘆。撫著鬍鬚道。
“不過,依我看啊,這案子這麼大的漏洞,我們這些尋常百姓都看得出來,那些奉旨查案的怎麼可能不知道,竟然也這麼給定案了。這其中必有貓膩!皇上恐怕也是忌於柳相和寧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年輕的男子不由道。
小夥計聞言立馬捂住年輕男子的嘴,微微慌張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你小聲點!這可不能被別人聽到。。。。。。”
不遠處,一個面容溫婉的紫衣女子看著囚車裡面的李賢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輕輕垂下眸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紫蘇站在棲鳳殿內殿門前,看著撐著桌案閉眸凝神的鳳輕歌,微微一頓,隨即跨了進去:“陛下,李賢之已經處斬了,步小將軍也已經從刑部大牢放出來了!”
“嗯!”鳳輕歌閉著眸,輕輕地嗯 一聲。
紫蘇眼眸微閃,眼底湧起些異樣的情緒,看著鳳輕歌輕輕開口:“陛下這個時候,是不是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聞言鳳輕歌不由睜開眸看著紫蘇,眸中微微露出詫異之色:“何出此言?”
“沒什麼!”紫蘇眼眸微垂,隨即抬眸微微一笑,“只是看著李賢之的死,有些感觸罷了!陛下不用理會紫蘇方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