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筒的光柱打到致遠指的鐵門上,靠了過去。通道里昏暗陰沉,如果不是有意去看某種東西的話,你根本注意不到。
我雖然不認識小日本的文字,但是字外面那一個大大的圓圈我還是認識的。這一路過來,我們幾個見過的日文標示也不少了,基本上都是一行文字加一些阿拉伯數字,而像眼前這樣,一個單字外套著一個圈。
要是俄文的話,我還能認識倆,但小日本的文字只能睜眼瞎了。我又看了看卓宇,一路上都是這小子告訴我倆每個房間是幹什麼用的,且說得有板有眼,開始我只是以為他和日軍要塞接觸的多,後來一琢磨,沒準他真的懂日文。
卓宇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想,他朝我倆說:&ldo;這是個&l;炸&r;字。&rdo;
我&ldo;哦&rdo;了一聲,不以為意說:&ldo;可能這個房間是個資料室或者指揮室,裡面放著小日本重要的檔案資料,他們逃走時來不及全部帶走,只能就地毀掉。&rdo;根據眼前情況看,顯然沒有炸成功。
&ldo;關鍵這房間不是個什麼機密的地方,就是普通士兵宿舍。&rdo;卓宇拿手指了指&l;炸&r;字上方的門牌,接著說:&ldo;宿舍404。&rdo;
致遠抓抓頭說:&ldo;難不成小鬼子的被窩上都寫滿了機密檔案?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rdo;
我沒有在意致遠的話,反而心裡一動,簡單的宿舍根本不值得日軍刻意銷毀,而這裡面又不會存放什麼重要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間編號為404計程車兵宿舍裡發生過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件,使得日軍只有徹底炸毀它才能平息。這種推測應該是我長期從事超自然事件處理產生的慣性思維而得出的推論。
這個想法我沒有說出來,客觀來講,這只是一件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的臆想事件,我們在它身上耽誤工夫只是在做無用功,還是那句話我們有我們該做的事。
每個人都有天生的好奇心,我們三個也不例外,交錯站在門外,眼睛緊緊盯著鐵門看,有種望穿秋水的滋味。隔著這薄薄一層鐵門,我們幾個心裡都癢的厲害,恨不得馬上破門而入探個明白。
我強壓下心裡的衝動,催促說:&ldo;正事要緊,鬼子的蹺蹊事兒多得是,咱們不可能件件弄明白,走。&rdo;
致遠仍有點不情願,說:&ldo;就進去看一眼,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rdo;
&ldo;看個求,&rdo;我有些惱火,這小子居然這這時候發混,&ldo;就算看一萬遍裡面也不會出來個娘們兒給你當媳婦。&rdo;
致遠一看我來真的,也不敢再怠慢,悻悻走到前頭跟卓宇帶路去了。不過剛走了沒一百米,狀況又產生了。就在筆直的要塞通道一側,一條朝南的通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換種說法,我們到了一個丁字路口。我在丁字路一側的牆壁上看到一個用紅漆寫出來的&l;3&r;,估計是標註這條南向的通道為三號通道。
&ldo;我們兵分兩路,看看哪邊的牆上有記號。&rdo;致遠提議說。
話音剛落,卓宇就一把拉住他,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拿著鐵皮子手電筒朝四周照了一圈,確定安然無恙後才說:&ldo;剛才我又聞到了那種腥味,看來那東西還跟著咱們,你們最好小心點。&rdo;
我跟致遠倒吸了口涼氣,心道卓宇這鼻子比狗都靈?我倆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致遠將信將疑,問:&ldo;你這鼻子真這麼厲害?&rdo;
卓宇看了致遠一眼,說:&ldo;信不信由你。&rdo;
致遠很受挫,沒有說話,悶著頭去檢查那條南向的通道,我緊跟在致遠後面,向南走去。卓宇則直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