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要不然憑你的性子怎麼會如此作賤自己?還當鬍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張開鳳不想就這個話題和她聊下去,於是說道:“我有兩個朋友需要你幫忙,看看能不能順帶著給捎到大連,當然塘沽也行,只要能讓他們坐上去香港的船就行。”
袁如意醉眼迷離,笑著捶了張開鳳一下:“就知道你不是專門來看我的,是你什麼人?”
“朋友而已!他們是老毛子,只不過是白俄那邊的。”
袁如意不假思索的說:“我不管他是白的黑的,你既然張了嘴,我就算頭拱地也要給你辦了,不過,今天你必須好好陪陪我,真的,表姐,我跟羨慕你,可以如此的自由自在,要是你們那些人再想綁架勒索的話,告訴他們把我也綁走好了,我也想像你一樣遠走高飛……”
“瞎說,你和我不一樣,你的父母多疼你啊!你走了他們會崩潰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在他們的庇護下活著,你知道,有時候真的很累,我不想要他們給我設定好的人生,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好了,別喝了,再喝就多了,回頭再把我的事情忘了。”
“不會的,你就放心吧!他們打算啥時候走?”
“越快越好!”
“這樣啊?我想想……對了,那就明天吧!我們報社正好走一隊記者前往莊河,說是要實地採訪日俄戰爭中的實地,準備做一個醒世後人的備忘錄,我回頭和社長說一聲,讓他安排人把你朋友的事情辦了。”袁如意大包大攬的說道。
“能行嗎?”
“把嗎字去掉,我答應的事絕對是板上釘釘,你不知道,那個社長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我讓他辦點事兒他都得偷著樂。”
這點張開鳳相信,一個警察廳長的千金,分量足夠,估計不是她爹媽想讓她融入文化領域,恐怕報社把社長的位子給袁如意,她都不稀罕。
事情辦的如此順利,是張開鳳沒想到的,心情大好之下不由得也陪表妹喝了點酒,兩個女孩子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散摟子就烤肉,吃飽喝足以後一起去了袁如意的宿舍,準備徹夜長談。
黑皮一直盯到兩個女孩子上樓進屋,這次悄悄隱身於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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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張開鳳在省城一切順利,可是通肯河畔的周泰安卻愁的都失眠了。
他排出去掃大青咀子外圍的人還沒回來,當然他倒不急,綿延百里的範圍,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他懂。
讓他煩躁的是人手不夠,海倫城裡的正規軍已經調離開拔了,只有國祖的一個連,百八十人駐防縣城,就算全部出動,兩方面也不過一百零點,可是大青咀子那夥鬍子有多少人?能夠負隅頑抗,生死不懼的,恐怕就和自己兩方面加起來的人不相上下,可是還有小溜兒四百拼湊起來的炮灰呢?這些青壯雖然戰鬥力和忠誠度不值一提,但在督戰隊的刀槍斧鉞逼迫下,也是一隻能夠傷人的猛獸,國祖的正規路可以毫無憐惜的向他們開槍射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因為他們畢竟是被人用刀逼上梁山的,歸根結底,他們還是百姓。
可是哪裡才是突破口呢?周泰安琢磨得腦袋多大,最後還是那個馬三向他毛遂自薦,說自己願意重返大青咀子,一來看看受自己牽連的哥們兒朋友情況如何?二來找機會策反那四百青壯,關鍵時刻讓他們臨陣反戈,最低要求也要達到出工不出力,糊弄那些督戰隊。
周泰安聽了馬三的話,對他刮目相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這樣回去恐怕凶多吉少,此人為了朋友甘願以身涉險,這脾氣秉性也稱得上一條好漢了。不過他的主意雖然兇險,卻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畢竟他對大青咀子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