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輕機槍,雙方就這樣在大雨中打得不亦樂乎,期間敵人還發動了兩次衝鋒,想一舉攻入軍營,不過自衛軍的火力猛烈,他們也不知道扔下多少死屍後偃旗息鼓了,總之一直到東方泛亮也沒有采取強攻。
天亮了,雨也小了很多,從瓢潑大雨變成紛紛灑灑的牛毛細雨,視線變得清晰,周泰安看到營地裡的情景,不由怒火填慵,除了轉圈兒一溜海碗粗細原木扎製成的圍牆依然堅挺,其餘的房屋多半已被炮彈轟得殘缺不全,有的甚至直接倒塌了,院子裡到處都是彈坑,一片凌亂不堪,彷彿遭遇了龍捲風後的災區。
戰士們的狀況也不好,淋了半宿的大雨,不但疲乏至極,更要命的是透骨的寒冷,衣服都被雨水淋溼,黏糊糊的粘在面板上頭兒,凍得他們直打寒戰,握槍的手指個個都關節泛白,就連填裝子彈時都是哆嗦著的。
“扎制擔架,失去戰鬥力的傷員全部集中保護,儘量選擇磚瓦結構房屋待命,伙房抓緊做飯,薑糖水必須管夠,天亮得眼了,戰士們分批次輪流阻擊敵人,換下來的抓緊休息吃飯,我估計敵人肯定還會強攻的,奶奶的,真是陰溝裡翻船,想不到掉他們這個窟窿裡了。”周泰安一邊安排一邊咒罵道。
天亮了對自衛團有利,也同樣對鬍子武裝有利,目前的情況顯然更傾向於後者,因為自衛軍的大營明晃晃的戳在那裡,再顯眼不過了,無論敵人從哪個方向攻擊,目標都是明確無誤的,而自衛軍防守起來則需要四面八方全部照顧到位,一個疏漏就會被人撕開一面口子而長驅直入,結局必是潰敗。
此時的金勇後也在下達著同樣的命令,讓鬍子武裝輪替休息打尖,不過這方面他們可就沒有自衛軍條件好了,下著小雨根本就沒有乾柴可以用來點火起灶,更別說喝什麼熱水了。
不過這些鬍子平日裡也是如同野人一般鑽山宿嶺的,飢一頓飽一頓那是家常便飯,都習以為常了,索性就把身上攜帶的窩頭面餅之類的乾糧拿出來就啃,噎到了就找個乾淨一點的小水窪,掬一捧雨水嚥下,那些沒帶乾糧的傢伙,也不含糊,直接將肩頭揹著的,如同豬腸子一般的糧袋子解開,抓出生高粱,或者小米扔進嘴裡大嚼特嚼起來。
“弟兄們!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遭不了的罪,咱們咬牙堅持一下,等剷除這支亂匪,各位都是首功一件,到時候上面不會虧待大家的,榮華富貴的日子就在這一戰,有沒有信心改變自己的命運?”金勇後不愧是政府部門領匯出身,口才和動員能力還是不錯的,幾句話下去,讓鬍子們熱血激盪,彷彿明天就會墜入金山銀海,萬丈溫柔之鄉一樣,一個個吞嚥著粗鄙的口糧,眼睛裡卻冒出層層疊疊的小星星。
金勇後的伙食當然和別人不同,他吃的居然是黝黑的大列巴,還有一整根的紅腸,那都是崽子們孝敬他的。
“長官,在濱江走的匆忙,隨便抓巴了點,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要是覺得好,趕明我給你多整點。”說話的是金勇後身邊站著的一條漢子,此人四十來歲,一臉媚態,一米八十多的大高個,為了不壓制金勇後的氣勢,刻意卑躬屈膝,愣是讓自己矮了幾十公分,抬著一張恬不知恥的大臉仰望著一米六十多的上司。
“梁東昇,你不錯,不但身手了得,更是會做人做事,你放心,我金某心裡有數,這一戰過後,最低我會給你謀個地區專員職位,要是想當兵的話,一個旅長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金勇後毫不吝嗇的許著願。
“謝謝金長官,呵呵,我看我還是當個旅長吧!舞槍弄棒的最適合我,當文職沒意思。”梁東昇興奮的呵呵笑起來,順勢還將身邊的一口近一米高的鍘刀拎起來呼呼舞了兩下,彰顯自己是員武將。
“好的!我記下了。對方主力全部被我兄弟遠遠調離,此時他們營地空虛,咱們裝備精良,人數眾多,吃了飯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