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一樣,什麼忘恩負義,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麼。”
“不,你錯了。”
那少年嘆了口氣,道:“正因你們老寨主待他視如己出,他卻依然下此毒手,才顯得異常惡毒,豬狗不如。”
他說到此處,不禁也有些激動起來,大聲道:“河流,你知不知道,扎木合是怎麼害死你們大寨主的,他又是如何煉化了你們老寨主的魂魄,篡奪了苗家寨的基業,這一切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和哩布心中一沉,忙道:“小子,你這話可真。”
“當然是真。”
那少年哼了一聲,將扎木合如何被趕出苗家寨,如何練成法術回來報仇,又如何殺了烏旺扎布,如何奪了寨主之位等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法力深厚,這些話每字每句都以極精純的法力送了出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每一個人耳中,雙方將士原本打得一團火熱,這時也都漸漸住手,數萬人的城頭,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待那少年說完,已是中夜時分,這時雙方已然住了廝拼,數萬道目光,直直的向他射了過來,那少年昂然直立,一張臉上竟無絲毫懼色,饒是苗家寨眾人勇悍無比,這時也不禁被他氣勢所攝,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眾人停在耳中,心中均道:“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扎木合這惡賊,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於教他遭了報應。”
過了良久,和哩布才道:“兀那少年,你這番話的確有理,可是空口無憑,你拿什麼證明你所言屬實。”那少年道:“在下可以立誓”
“不,我們苗人不信這個。”
和哩布搖了搖頭,道:“你們漢人殲險狡猾,說過的話從來都不做數,我們不要你立誓,只要你拿出證據,證明你所言屬實,如若不然,你便是妖言惑眾,意欲為真正的兇手開脫,到那時我們苗家寨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向你們投降。”眾苗人一聽,紛紛叫道:“不錯,要證據,拿不出證據,我們就和這幫狗賊拼了。”
那少年正感躊躇,忽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你們要證據是麼,我有。”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人云髻高聳,容顏絕麗,正是天都派少主素問,眾苗人被她絕世容光所攝,盡皆面紅過耳,訥訥的閉上了嘴。
素問回過頭來,向那少年展顏一笑,道:“大哥,你看這是什麼。”那少年循聲望去,只見素問雪白的手掌之中,赫然握了一杆皂幡,一根白骨權杖,正是扎木合生前所用的幽魂白骨幡,以及苗家寨代代相傳,僅有歷代寨主才能擁有的權利象徵——骷髏權杖。
那少年見了這兩件物事,不由得微微一怔,問道:“妹子,你給我這些做什麼。”素問笑道:“傻瓜,這就是他們要的證據啊。”說著向幽魂白骨幡怒了努嘴,湊口到他低聲說了幾句,那少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我知道了。”
不旋踵,那少年走到城頭,默運法力,“噗”的一聲,衝開了幽魂白骨幡上禁制,只一抖,幡上頓時黑氣滾滾,走出了兩個人來,者二人現了身形,一個是天都派的輝妙風使,而另一個,赫然是苗家寨的上一任寨主烏旺扎布。
那少年見了烏旺扎布,點了點頭,問道:“敢問老寨主,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烏旺扎布神色憤激,怒道:“除了扎木合這畜生還能有誰,這小賊害我姓命,毀我屍身,當真不孝不義,罪該萬死。”此言一出,眾人盡皆大譁。
那少年又道:“老寨主,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誰。”烏旺扎布向那女子望了一眼,躬身行禮,說道:“屬下烏旺扎布,拜見尊使。”語氣之間,顯得十分恭敬,眾人聽了心中疑心更甚。
那少年回過頭來,對妙風使說道:“這位姑娘,敢問你怎生稱呼,被何人所害。”妙風使在黑煙中盈盈下拜,低聲道:“啟稟主人:小女子出身天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