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隱晦曖昧的一句話,葉穗穗電光火石之間就領會了其中的含義,頓時羞愧難當。
她慵懶地斜倚在柔軟的被子上,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和嗔怪:“陸正堯啊,都是因為你,我現在都學壞啦!半年前,我還不懂這些葷話呢!”
半年前的葉穗穗還未通人事,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以為生孩子只是一男一女躺在被窩裡,關上燈,拉上窗簾就可以了。
哪裡知道,被窩裡其實是個演武場。
聽到葉穗穗這番埋怨,陸正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伸出手,輕柔地捏了捏葉穗穗粉嫩的臉頰,柔聲說道:“這可不能全賴我哦,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關鍵還是穗穗你自己悟性高呀!”
葉穗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嘟囔著嘴說:“哼!這算什麼好事兒啊?值得你這樣大肆誇讚?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著,她把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似乎想要躲開陸正堯那略帶調侃的目光。
陸正堯笑了笑:“誰家夫妻私底下不是這樣,難道你希望我天天跟你做思想政治彙報啊?”
葉穗穗說不過他,只能輕哼一聲,表示抗議。
陸正堯寵溺的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重點依舊是她腫起來的雙腿,一邊揉一邊心疼的唸叨:“我還想呢,這腿上的面板怎麼細膩的都好像看不到汗毛了,原來是又腫了,你得記著點,明天不要走那麼多路了,能躺著別坐著,能坐著別站著,知道嗎?”
葉穗穗:“可是,我聽老人說,懷了孕都是要經常運動才行,這樣生產的時候才順利,咱們老家,很多人生孩子之前還都在地裡幹活呢!”
她要強,能幹的活總想著自己儘量幹,不給別人添麻煩。
今天下午還把兩個人的衣服給洗了。
“人和人的情況哪能都一樣,你本來就體質弱,剛懷孕的時候多兇險啊,別以為現在胎相穩定了就萬事大吉。”
陸正堯看著葉穗穗,輕輕皺起眉頭說道:“關於你下午洗衣服這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說。以後啊,這洗衣服、做飯之類的活計,你統統都不用操心啦!外公外婆那邊自然有專人照顧著,根本不需要你來擔憂什麼。至於咱們屋子裡的衛生嘛,我也會負責收拾好的。”
聽到這話,葉穗穗不禁搖了搖頭,柔聲回應道:“做飯倒還好說,我可以不管。但那些衣服可都是咱倆貼身穿著的呀,如果交給別人來洗,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說著,她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把衣服扔給邱英去洗的場景,頓時感到渾身一陣彆扭,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然而,具體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抗拒,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吧,畢竟衣物與身體緊密接觸,交由他人清洗總會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陸正堯對她總是有著無限的包容心:“這樣,洗衣服這些事也都交給我就好了,我也會學著做飯,有空的時候儘量幫忙。”
葉穗穗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接著說道:“外公認為應當專門為你打造一間獨立的書房出來。我想了一下午,也覺得勢在必行,畢竟咱們家裡如今總是人來客往的,雜亂喧鬧。而你確實非常需要擁有一個更為私密的空間。等這書房建成後,如果你不在家,那就可以直接把門鎖起來啦。”
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道:“老話說得好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哎……”
說完這番話後,葉穗穗不禁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那聲嘆息彷彿包含著無盡的憂慮和感慨。
陸正堯看著葉穗穗,知道她是想起了之前幾次被人陷害的事情,換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