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從根上就爛掉了。”盛家勳拍著桌面,憤怒不已。
兒子要不是當初一直揪著所謂“逼婚”的事情不放,也就不會跟陸正堯葉穗穗產生這麼深的誤會,沒有這層誤會,葉芝芝跟盛鉞也就不會一見面就掐。
要不是這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當初又怎麼會在辦公室裡打起來。
不打起來,盛鉞就不會受傷失憶。
這哪裡是從根上爛了,分明這一家子才是萬惡之源。
盛家勳氣惱不已:“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除了漢奸特務,這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一家人了!”
陸正堯勸他:“您生氣歸生氣,可別太激動,小心心臟病。”
這句話再次提醒了盛家勳,想到自己現在身體都這樣了,卻還是不得不把兒子送去邊疆鍛鍊,這也是葉蓓蓓一家埋下的禍根。
登時更加生氣。
未免自己太激動,真的誘發心臟病,盛家勳拿出了救心丸壓在了舌頭底下。
他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也是在思考。
再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你說,你當時去面板科,在門口就聽到了葉蓓蓓跟醫生行賄,讓他偽造病歷是嗎?”
陸正堯點頭:“是,所以我當時更生氣了,也是真的氣昏了頭。”
承認錯誤,不等於真心認錯。
陸正堯以退為進:“盛老,我知道,我今天實在是太情緒化,太沖動,給咱們營部臉上抹黑了,您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保證沒有半點怨言。”
他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來,放在了盛家勳的桌子上。
“這是我辦公室以及辦公桌檔案櫃的鑰匙,都在這了,您看看,一把不缺,您先收著,回頭我會去營部儘快完成所有交接工作……”
盛家勳皺眉:“你這是幹什麼?”
不行,他覺得自己吃了速效救心丸也不好用。
心臟病還是要犯。
“陸正堯,給我撂挑子是嗎?”
“不是的,盛老,我今天做的這個事,要是傳出去,實在是有損咱們營部的名聲,我只能引咎辭職,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處置方式。”
陸正堯說著話,目光卻在那幾把鑰匙上流連忘返。
“關於演習比武的作戰計劃我已經寫好了,只等著您稽核,還有各個級別計程車兵,幹部的綜合測評,我也都寫好了,只等著這個演習比武結束之後,就能交上去了。”
他苦笑:“您別說,我們軍艦上,現在還真有不少好苗子,本來我是想好好培養他們的,讓他們迅速成為中堅力量,可現在——不過也不耽誤事,苗子都是好苗子,在誰手上都不會埋沒了——”
他話還沒說完,盛家勳就撿起那一串鑰匙就砸到了他的臉上:“滾蛋,以退為進,跟我玩花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