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天天看報紙看新聞,全國勞模,油田鑽井隊隊長,沒印象嗎?”
陳世友一拍大腿:“哦,我就說麼,只是一下懵住了,這才沒想起來,我記得我記得,前些日子咱們聊天還說起他呢,這麼年輕的勞模,全國也沒有幾個吧。行啊,老陸,你藏得夠深的,當時你怎麼不說呢?你這個大尾巴狼。”
陸正堯這回還真不是裝大尾巴狼,他當時也沒想到,自己會平白多出一個表弟來。
他叫陳世友過來:“我媳婦做了飯,過來一起喝兩杯啊?”
“行了,你們表兄弟好久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過去了,改天再說。”
陳世友覺得人家還有女客,自己過去打擾也不方便。
陸正堯見他不來,也不勉強,跟傅照川進了屋,房門一關,問對方:“你怎麼認得我?”
“我之前跟你媳婦回來,看到了你們的結婚照。”傅照川指了指西屋牆上的照片。
陸正堯挑了挑眉,這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思縝密,可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大咧咧。
還真不能小瞧了他。
葉芝芝打了水過了:“洗手吃飯。”
傅照川連忙將臉盆接了過來:“謝謝謝謝謝謝。”
葉芝芝去廚房幫忙了,陸正堯靠近了低聲問道:“不就是打盆水嗎?你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他都不好意思用這個水洗手了。
“你知道什麼,這可是響鈴兒給我打的水。”傅照川回頭望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陸正堯眼尖的看到他耳朵都紅了。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一個千里追愛。
也對,要不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哪裡會這麼用心的去維護她的名聲。
傅照川轉過頭來,對上陸正堯看穿一切的眼神,也不遮掩,反而微微一笑。問道:“島上應該有招待所吧?”
陸正堯:“嗯?家裡也能住得下,怎麼想去住招待所?”
傅照川:“不瞞你說,怕尷尬。”
陸正堯:“怕誰尷尬?”
“響鈴兒和我。我們倆都尷尬。”傅照川解釋:“白天你們不在家,我們倆孤男寡女免不了朝夕相對,指不定會被有心人說三道四的,對她不好。”
還真是這個道理。
陸正堯問他:“有介紹信嗎?一會吃完飯我就送你去招待所。”
他將香皂毛巾遞給對方。
傅照川一邊打香皂,一邊說道:“那倒也不急。我明天白天過去。”
陸正堯:“嗯?”
傅照川:“今天晚上,我去醫院陪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