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麼說,葉穗穗也就不好說什麼。
不過人在眼前,有一件事倒是好辦了。
她將盛軼打量了一遍,這人織毛衣,該用多少毛線,她心裡也就有數了。
看著盛軼身上的白色襯衫和卡其色外套,葉穗穗也都記在了心裡。
她說起登報的事情。
盛軼擺手,表示太客氣了:“這麼一點小事,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不過單衝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陸正堯這個媳婦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掃了盛鉞一眼,這樣的人,他都能把關係處成這樣,可見這個弟弟做人多失敗。
盛鉞平白無故捱了一個白眼,也是敢怒不敢言,再夾雜著莫名的心虛。
葉穗穗跟盛軼不熟,聊起天來也有點生硬。
看得話癆盛鉞在旁邊都著急。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啊,就滔滔不絕的聊唄,想到什麼說什麼。
廚房裡傳來聲音。
傅照川已經開始洗手做飯了。
葉穗穗聽見聲音去了廚房,不太好意思的對傅照川說道:“今天晚上我做飯,你放那吧,別伸手了。”
天天勞煩人家做飯,她再怎麼厚臉皮也會不好意思的。
傅照川已經紮上了圍裙,正在淘米:“誰做不是一樣,表嫂,去陪客人吧。今天晚上廚房交給我。這海貨,我給你用辣椒炒了,不怕腥,保證你能吃得進去。”
葉穗穗還想說話,葉芝芝已經過來推她了:“我在這幫忙呢,你趕緊進屋,可不能把客人晾在那。”
的確不能讓盛軼自己乾坐著,葉穗穗只能回了屋。
盛鉞卻來到了廚房門口,靠著門看著忙碌的兩個人,淡淡的說道:“夫唱婦隨啊,別說,你們還挺有夫妻相。”
酸氣沖天,傅照川道:“別胡說。”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根本不是他懟人的風格。
盛鉞瞪著他,這傢伙心裡一定暗爽,卻偏偏要裝模作樣。
葉芝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顧著手邊的活:“你這張嘴,能長大真是奇蹟。”
盛鉞不甘心,繼續問道:“你們倆天天這麼同進同出的,瓜田李下,也不怕……”
他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敲了一下:“哎呦,你打我幹什麼?”
他回頭,看著大姐。
盛軼冷冷的看著他:“犯賤是吧?”
“我——”
“進屋!”盛軼發話。
盛鉞不甘心的皺皺眉頭,可最終還是離開了廚房。
一進門對上葉穗穗的神情,心情頓時更不好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幸災樂禍是吧?你隨便。”
葉穗穗:“我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我只是佩服盛軼姐。”
佩服盛軼,跟這人當了二十幾年姐弟,居然還能讓他活著。
廚房裡,盛軼替敗家弟弟在給傅照川和葉芝芝道歉。
兩個人沒覺得這是多大事,讓盛軼不要放在心上。
陸正堯很快回來了,看到姐弟倆都在自己家,還楞了一下:“這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