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同一境界的太虛中境的大修行者,每落一子便等同於出手一招,當然會影響到各自的身體,由於棋盤的維持是兩人的念力,兩人臉色都微微蒼白,但布衣男子眼神依然平靜,雖然剛開始廣行僧展露出的棋力讓他震撼,但他依然自信。
相對於他的平靜,廣行僧額頭冷汗淋漓,佛心因棋中白子的不斷進攻受到極大的震撼,極不穩定。
兩人都是將精力放在棋盤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側房屋窄巷內站著位少年,少年即是江夕,早晨經過鬧市的江夕,偶然感覺到不遠處天地元氣的驟變,還有空間中透露出的強大氣息,讓江夕感到奇怪,沒有想到此處還能看到大修行者的戰鬥,世間能踏入太虛境的修行者本就不多,更別說諸如此類的戰鬥,因此便是尋找到了此處。
棋盤中黑棋早已失勢,廣行僧苦思冥想,終於尋到了黑棋的活路,於是提手便落一子,只見布衣男子嘴角泛出輕笑,只落一子黑棋便無活路,於是舉棋便落,廣行僧眼瞳瞬間擴大,面無血色,自白棋出散發出強大不可抵擋的氣息,廣行僧佛心頓時一阻,臉色漲紅,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氣息瞬間萎靡,若是有懂棋之人便可見黑棋被白棋所困,黑棋若要做活,便需“神之一手”。
正當此時,不知從何處掠來的一物事衝入棋盤,將黑棋萎靡之勢逆轉,物事所攜帶的強大氣息讓棋中氣息震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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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每天江夕都要在房間中冥想,一天除了被林老太爺拉著下幾局棋,江夕自然也不可能拒絕,有時林南也會拖著江夕去向林老太爺切磋,當然除了被老太爺教導一番,同樣大的年紀為何棋下的如此不堪,老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子孫和別人家的小孩攀比,這倒讓兩人很是尷尬;其餘的時間倒是屬於江夕自己的。
俗話說的好:“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人們也喜歡在早晨習慣晨練,雖然修行者並不分早晚,但早晨的空氣、寧靜的氣氛,容易使人將心歸於平靜,進入好的修行狀態,緩緩升起的朝陽將光輝灑向大地,將萬物從黑夜中喚醒,就像復活女神給予重生,天地元氣的精純度最高,所以對於修行者也有微妙的好處。
四月的天帶著江南特有的水鄉之氣,自然是清爽不得,沒有了初春的一絲寒、盛夏的酷熱,正是好時節。
林府、黎明不知何時邁著輕輕地腳步早就來臨,第一聲報曉的雞鳴趁天光還是黃昏便響起,偏東的客房內卻不見客人,整潔的床被還是那樣安靜的躺著,昨晚客人的體溫早已消失,很明顯客人早早便出了門。
林府東面相隔幾里之地有座山,山不高但卻經常有人來,山上的樹林早已翻了新綠,樹葉雖說還是幼嫩,但還是將小山裝扮的蔥綠,看山頂的痕跡,這個季節很是吸引人。
沿著長長的山頂石巖小路走去,便看到一位身影修長、雙手附於身後的少年靜立,少年頭微微低垂,一頭黑髮在山風的吹拂下凌亂飛舞,這情景映著模糊的天光很是動人瀟灑,此人自然是江夕。
他每個早晨都會來這小山上修煉冥想,不只是因為清靜無人打擾的原因,此山所在的地理風水天地元氣流暢、靈氣充沛,恰位於河谷山林的交界。
天地元氣始於天地,系草木河山萬物之間,自林間滲透出的天地元氣似鬼物牽引,全部向那道身影處匯入,江夕小腹出的六竅神識內的六個竅位內漂浮的液滴緩緩滾動,從身體毛孔進入的天地元氣向六識所聚,被那顆晶瑩的液滴似挑食的怪物吸納,似雨後荷葉上的水珠很是迷人,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露珠內展露出的能量很是不凡,好比江潮拍打江岸時的洶湧,懸在山頂處的巨石,甚至猶有過之,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光漸明,東方地平線上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