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大開,顯出幾分流暢的線條。唐豆直勾勾地看了看,不得不承認皇上還是挺有料的。
“咳咳,”趙輕閒輕咳一聲,“醒了就是死不了了,趕緊給朕起來!”
他話語說的兇狠,唐豆驟然清醒了過來。她掉進了湖裡,似乎沒死?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輕閒,還有身後的黑衣男子,一時不知道是誰救了她。她遲鈍的腦子幫她做出來了正確的判斷,“皇上,你怎麼在這裡?”
趙輕閒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嗤笑道,“得,還有個更搞不清楚狀況的。”輕薄的唇抿了抿,他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劃過唐豆的臉面,“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唐豆怔怔地盯著趙輕閒看,“臣妾尋著毛團走到這邊,便見皇上跳進了湖裡,一時情急,就跳了進去……”說著,她臉上顯出羞憤之色,“只是臣妾沒想到根本不會水。”
趙輕閒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他在水中浸泡的久了,早就疲憊不堪,偏偏還不想瞬間結果了這個救她的妃子,只好靜下心來問了清楚。既然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一陣風吹過,趙輕閒打了個哆嗦。他的視線緩緩下移,便看到唐豆已經渾身溼透了。
他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唐選侍,今晚上你侍寢,還不快去帶路?”
唐豆:“啊?”
趙輕閒揮了揮手,“趕緊的,再在這裡呆下去,我們兩人都要生病了。”
……不,唐豆心底腹誹,我只是不想侍寢。
雖然心底牴觸,唐豆也不得不瑟縮著身子從大石頭上爬了起來。趙輕閒行在前面,唐豆從大石頭上小心地探步下來,便綴在兩人身後。
一陣風吹來,唐豆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趙輕閒不經意地一扭頭,看著唐豆渾身溼透,在夜晚的寒風中瑟縮著身子,像極了流浪的小狗。他皺了皺眉頭,頓住了腳步。
唐豆沉默著低頭走路,收勢不急便一頭撞在了趙輕閒的懷裡。她驚慌之下,便要往後退。
趙輕閒嗤笑一聲,乾脆一手攬過來她。“想要爬上朕的龍床,還是要矜持一些的好。朕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
他話語說的譏誚,唐豆的臉蛋漲紅,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繼續沉默。
趙輕閒稍一低頭,便看到了唐豆因為寒冷而煞白的臉,而因為窘迫而蔓延的紅色。
他頓了頓,沒有再言語,便攬著唐豆往夕顏殿方向走去。
左連袂一直充當著影子的角色,默默地綴在兩人身後。
到了夕顏殿門口時候,便看到佩瓔在焦急地向外張望。待三人進了她的視線,她臉色一喜,又是一驚。“主子……皇上?”
趙輕閒冷冷地揮了揮手,佩瓔便把請安聲咽回了肚子裡。她驚訝地發現主子與皇上渾身俱都*,身後還綴著拱衛指揮使司的左大人。這讓她後背一涼,不知道主子闖了什麼禍事兒。主子不是去鳳棲宮灑掃了嗎?
趙輕閒低聲說道,“還愣著幹嘛?我們都要沐浴。”
“是,”佩瓔應了一聲,慌忙去了。
到了殿裡,趙輕閒立刻鬆開了攬著唐豆的手,一臉嫌棄的模樣。“趕緊換一身衣服,不然你就是穿成這個模樣,朕也不會臨幸你的。”
唐豆:“……”她看了看自己溼透的衣裙,無比的委屈,皇上的模樣也差不多,她還沒嫌棄他呢!
待到兩人俱都沐浴完畢,張慕德也已經到了夕顏殿。他一臉的惶恐,見到趙輕閒的時候,那副模樣顯然是快要哭出來了。“皇上……奴才……”
“閉嘴,”趙輕閒掃了一眼張慕德的臉,皺眉喝到,“朕沒事,今晚上在這裡歇了。”
“是是是,”張慕德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這才退了下來。天知道他尋不著皇上時候是怎麼樣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