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喬倚夏覺得這樣的她很陌生。
路西綻覷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很想罵我?”
喬倚夏走到她身邊,直勾勾地看著她,堅定地搖了搖頭:“這樣子的念頭,哪怕一秒鐘,都沒有過。捨不得。”
“為什麼?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們是我的朋友。可是。”喬倚夏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頭髮,“你是我的西綻。”
杯中的液體泛起層層漣漪,那是路西綻的手在顫抖。她離開貴妃椅,起身站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她:“倚夏,我不插手,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不用解釋的西綻。我以前就說過,跟我在一起,無論你做什麼都不需要解釋。所有的事情,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而我要做的,就是百分百的相信你。”
路西綻轉過身子,兩個人毫無阻隔地對視著,似要將彼此深深望進自己的心裡,窗外夜色朦朧,窗內人心相依。
她相信她,不是因為她是她的愛人,而是因為她是路西綻。因為對方是彼此的愛人而選擇相信,這本身就是一種不信任。她知道她比誰都要嘴硬心軟,雖然看起來冷冰冰又不近人情,但這樣子的她比太多笑裡藏刀的人善良純粹。而這件事情,她答應也好,拒絕也好,一定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她不會失望,也不會責怪,更不會去主觀地臆測她拒絕的理由。她只要相信她,支援她,那樣就好了。
“我給你買了灌湯包,還有稻香園的肉鬆卷。你晚上還沒有吃飯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喬倚夏是那麼的溫柔又細心地呵護著她,其實她又何嘗不擔心商陸,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這種擔憂表現出來,讓路西綻為難,正如她所說,商陸是朋友,但西綻是西綻。沒有人能夠利用感情去綁架另外一個人讓她替自己做任何事。
“倚夏,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時常要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你不用擔心,也不要找我。”
喬倚夏聞著床單被褥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說了聲好。這顯然已經不是昨天酒店自帶的床被,上面是簡單素雅的黑白條紋,應該是路西綻今天新買來且乾洗過的。
“我也希望商陸能夠平安無事。”
喬倚夏心中一暖:“我知道。”
“以後就別叫我蒼蒼了。之前,我以為蒼蒼這個稱呼將會屬於我最愛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甚至在更久以前,我只不過想透過你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了他。其實這無論對誰都是不公平的,因為在我的心裡,你早已勝過了一切。”
“好,西綻。”她的吻落在她的眼瞼。其實,西綻也好,蒼蒼也罷,那又有什麼大不了,只要她能夠確定眼前的人是她,那樣就足夠了。
第二天喬倚夏醒來時,身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而彼時才只有凌晨四點。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去局裡同白英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去九魁山。自昨天接到綁匪的電話起,警方就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並於凌晨進行了周密的部署,確定只要綁匪一出現就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白英像個粽子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雖然綁匪已經知道了她報警的訊息,但是為表“誠意”。她還是象徵性的一個人提著箱子行走,等待綁匪的通知。而至於箱子裡的錢,他們小兩口結婚沒多久,前陣子買婚房辦婚禮已經花了不少的積蓄,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是喬倚夏無條件借給他們,解決眼下燃眉之急的。
時間點滴流逝,天色由暗漸明,綁匪那邊卻毫無音訊。喬倚夏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了來自路西綻的資訊。
——不要去。
喬倚夏眉頭一皺,看了看發信時間,五點二十五,現在已經六點零五,時間過去了整整四十分鐘。她說的不要去,是指不要她們來九魁山嗎,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