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她實在想不到她的丈夫當年竟然會大方到給她買戒指,畢竟在他們那個年代,買戒指也需要不小的一筆錢。
“她的手很黑也很粗糙,右手無名指卻有一圈很白。”
也就是說,她常年戴著戒指,去扔垃圾時以及現在只是為了應付她們才將戒指故意摘下來。喬倚夏隨即繼續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她會藏在廚房裡?”若是當時路西綻說錯了,會造成弄巧成拙的局面。
“猜的。”
“猜的?”喬倚夏有些不敢相信,她會從路西綻嘴裡聽到猜的這兩個字。
路西綻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斷不會將戒指藏到臥房這種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由她常年戴著那枚戒指可以知道她很在意,也不可能藏於廁所這種汙垢之處。”這家這樣小,除了一間臥室,一個廁所,一個算不上客廳的客廳,就只剩下廚房了,“而且,極有可能被她藏在了碗裡。”盧桂萍很聰明,她不會想不到警察來了之後一定會對她家進行搜查。
“碗裡?”
“碗和碗洗乾淨之後會摞在一起,我猜,那枚戒指一定在兩個碗疊放的縫隙裡。”
“那你剛才找了嗎?”
“沒有。”
喬倚夏微微無奈:“既然你已經有個猜測了,為什麼不去驗證一下呢?”
“戒指屬私人物品,未經她人允許我不能隨意去翻。這是道德底線。”路西綻目視前方,睫毛微顫。美豔而孤傲。
喬倚夏很想衝她翻一個大大的白眼,想說你已經是局裡頻來的專家了,翻東西是工作需要,不涉及道德問題。但是坐在這裡實在是凍得緊,這刺骨的冷空氣讓喬倚夏一句話也不願再多說。
盧桂萍已經進去三分鐘了,只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卻遲遲不見她出來,喬倚夏只得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卻見路西綻正在脫自己的外套,那長風衣是narcisorodriguez秋冬新款,喬倚夏之前在時尚雜誌上見過,當時倒是沒覺得有多好看,不過穿到路西綻的身上,卻比穿到那些模特身上更能顯現出這件衣服的精緻。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在這樣冷的屋子裡脫下衣服來,那帶著一絲溫熱的長風衣已經被放到了自己的懷裡,她有些不解地望著路西綻,路西綻沒有看她,只是將自己的髮絲重新捋到耳後,略帶溫和地說了句:“我熱。”
“熱?”喬倚夏覺得冷得都要被凍成冰雕了,她竟然說熱。
“人在跑步的時候會慣性的有一種愉悅感,從而分泌腦內啡,而吃辣的時候感官受到刺激,產生內啡肽。而我在思考案子的時候,會產生跟跑步和吃辣相同的感覺,容易興奮。”路西綻眉眼微微上挑,在喬倚夏的角度看來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俏皮和可愛。
“那我幫你拿著,等你冷了再穿。”
“你先穿著。”
喬倚夏微微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路西綻這種重度強迫症加潔癖加腹黑患者,竟然會允許別人穿她的衣服?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可沒說過不用洗。”
☆、第9章 三人同行
路西綻裡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將她完美的身形展現的淋漓盡致,她的身上有一種簽單而沁人心脾的香氣,不似香水那般濃烈,不若花香那般豔麗,那是一種專屬於路西綻的孤冷的仙香。喬倚夏將她的長風衣披於自己身上,手指觸控著衣角,柔軟的材質劃過她的指尖,帶去了絲絲溫暖。
盧桂萍出來了,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鬱。喬倚夏接過盧桂萍手中的戒指,細細察看了一番,卻並無發現異常。她想將戒指交給路西綻,而路西綻卻開口問道:“盧女士,您同您先生結婚有二十年了吧。”
“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