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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種慣性思維,那就是真正的兇手通常會將自己偽裝的十分淡定,但我卻在廚房的選單上,發現了血跡。”

“教授,那我們應該把那把菜刀取回局裡給法醫做進一步的檢查啊。”商陸急著打斷道。

“不需要。”路西綻說道,“你認為,一個如此謹慎,將戒指,相片全部該銷燬的銷燬該藏匿的藏匿的女人,會糊塗到犯這種低階錯誤嗎。”

喬倚夏看了商陸一眼:“她只是想把一切嫌疑都引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方才在盧桂萍的家裡,除卻一股黴味之外,還混合著另外一股非常明顯的氣味。”路西綻從容不迫地說道,不像是在分析案情,反而像一個老師教學一樣在引導著喬倚夏和商陸。

車裡的熱氣越來越足,三個人的臉色都多了幾分紅潤,尤其是路西綻,她雖然一直波瀾不驚,但方才臉色卻是有些泛白的,現下看起來氣色恢復了不少。所以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的堅定,聽起來更加有自信。

商陸眼睛一轉,而後宛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地說道:“我聞著了,好像是,蚊香的味道!”隨即癟了癟嘴,歪著頭疑惑道,“不過現在是深冬,哪來的蚊子啊,她點蚊香乾什麼,這很可疑誒。”

路西綻微微挑眉,緊接著將目光落在了喬倚夏身上,感覺到她在看著自己,喬倚夏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喬倚夏心跳漏了半個拍,喬倚夏深吸了一口氣,乾咳了一聲,很快移開了視線,可這車內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叫她不知究竟該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何處,最後索性看向身側的商陸:“說你笨,你還就真的不聰明。”

商陸莫名地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冬天點蚊香真的不奇怪嗎,他有些懷疑他是外太空來的。

“方才說了那麼多,你還沒有記清楚麼?盧桂萍雖然給人的第一印象會是典型的農村婦人,可是她考慮問題很縝密,在家裡點蚊香,極有可能是在刻意地誤導我們,讓我們誤以為她是在刻意遮掩某些氣味。”不知怎地,以往喬倚夏在分析案子的時候總是自信而淡定,可路西綻在她的身邊,讓她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念書的時候渴望得到老師的讚揚一般,她竟十分希望能夠得到路西綻的肯定。

喬倚夏說完之後,路西綻微微眯起眼睛:“說得不錯。”路西綻的嘴唇很漂亮,很薄,沒有塗口紅,顏色卻格外紅潤,“當我們提出要看她家其它的房間時,她卻還有閒情逸致坐在客廳喝茶,就像是編劇等待著觀眾順著她的思維去一點一滴發現情節設定一般。”

“而且在她說他的丈夫外面有人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種虛假的恨意,並且微微咬了咬她的下嘴唇,這個小動作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她很怕我們會對她所說的話有所懷疑。”喬倚夏緊接著說道。

商陸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這女人也太賊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一心求死的人。”做的這樣滴水不漏,只為了將一切嫌疑指向自己。

“路教授,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喬倚夏看著路西綻精緻的容顏,有一瞬間的失神,喬倚夏自視甚高,自認自己姿色不凡,從校園時期的校花,到工作了之後的警花,在眾多人中,她永遠都是最光彩奪目的那一個,然而路西綻卻像是一個遺世而獨立的仙子,叫這個美了二十幾年的喬倚夏也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嗯。”

“按照你的分析,這位盧女士的丈夫有很大的嫌疑,可根據我們剛才的說法,她的丈夫應該與她的感情非常好,又怎麼忍心讓她成為自己的替罪羊?”

商陸撇撇嘴道:“男人都一個樣,在生死麵前,愛情算得了什麼。”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失妥當,看著喬倚夏和路西綻冷漠的眼神,他尷尬地笑了笑:“也不一定,有的男人說的話還是可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