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情誼。
“咚咚咚。”
隨著一陣敲門聲,喬倚夏見著一個身材頎長,頎長極強,化著淡淡的妝卻充滿著一種淡淡魅惑的女人窈窕地走了進來。路西綻回頭,看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來。
“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折了回來,幸好還沒走遠。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喬小姐,我是西綻的大嫂,賀蘭秋白。多謝喬小姐以性命相救西綻。”女人的言行舉止大方典雅,儼然一個大家閨秀,就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十分標準。
喬倚夏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有了片刻的失神。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她覺得眼前的女人熟悉得很,她的眉眼,她的鼻樑,她薄翹的嘴唇,她的神韻,像極了一個人。喬倚夏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也禮貌性地回之以一個笑容:“這是我分內的事情,賀蘭小姐不必客氣。”
“我公公他十分感謝喬小姐對西綻的救命之恩,特意讓我邀喬小姐到家裡吃飯。不知道喬小姐是否肯賞個薄面呢?”
賀蘭秋白說的官方又大方,特別是加上最後一句,讓喬倚夏推脫不得。喬倚夏望路西綻一眼,她低著頭,說不上來有什麼表情,喬倚夏只得點點頭。賀蘭秋白見她不作假,也很欣賞。伸手攬住身側的路西綻的肩,摸了摸她的頭髮:“西綻,喬小姐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可要好好謝謝她。”
路西綻點點頭,賀蘭秋白也不再多說,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就離開了。看著路西綻失魂似的樣子,喬倚夏微笑著向她伸出手,路西綻一愣,同樣伸出手,兩隻手緊緊相握。她們互相凝視著彼此的眼睛,誰也不躲閃,不說一句話,卻有千萬種情誼在此刻相互交傳。
一直到後來,喬倚夏的吊瓶裡的液體將盡,路西綻叫護士來換。
“你如果不願意去,我便跟我大嫂說一聲,你只管放心。”
喬倚夏挑挑眉:“你不想讓我去?”
“我沒有。”路西綻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像是很怕她誤會,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那個意思。”
喬倚夏不說話,只是故意扁了扁嘴巴,雖然幅度很小,可還是盡收路西綻的眼底,路西綻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那裡在y市,我開車接你。”
喬倚夏像是故意逗小孩子得逞了一樣地笑了笑:“那等我們吃過飯之後,你帶我在那邊四處逛逛吧。”
事實上,雖然路西綻早些年生活在f市,對於f市的瞭解卻沒比外地人多多少,仗著她記性好,去過的地方一遍差不多就可以記住。路西綻點點頭,應了她。喬倚夏握著她的手,感覺握住了全世界的溫暖。
喬倚夏的傷不容易恢復,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三兩月,很難恢復到九成。但在醫院的日子讓她壓抑,她沒有向同事提起自己在結案之後準備申請離職的事情,每日還是要商陸來向她彙報最新的緊張。這個丁元簡直就是鐵齒銅牙,死不承認,他們也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這麼硬耗著,甚至他們八組的人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搞錯了,所以與此同時也沒有放棄對其她有任何作案動機的人的調查。
周國強的案子倒是立了案,保住了一條命,那趙氏父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任他們在商界呼風喚雨,現在再也無法為自己開脫。這樁案子,其實終究苦了周國強的女兒,以及趙筱沐的媽媽,這兩個人明明什麼都沒做,現如今卻要由她們來承受一切的痛苦。
然而這就是人生,無法逆轉,不可更改的人生。
半個月以後的那天早上晴空萬里,陽光正好,喬倚夏梳妝好,換了一身乾淨漂亮又大方得體的衣服,提前辦理了出院。石韋,商陸和白英全都來了。
白英看著路西綻同喬倚夏並肩走在一起的樣子,對商陸說:“我原來以為路教授是那種很高冷,很不通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