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汾擺明是趙宥的人,而父親和梁汾同在吏部,莫非是黨派之爭?趙宥要針對霍英一系?
羅錦言的腦子裡飛快轉動,人卻已經快步走進父親的院子。
明嵐在門口站著,看到羅錦言來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小姐,大人正在沐浴,您晚些時候再來請安吧。”
沐浴?
“你說實話,我爹去了哪裡,怎麼就弄到一進家就要沐浴的程度了?”羅錦言語氣森然。
羅錦言面沉似水,直視著明嵐,明嵐立刻就感覺雙腿發軟,他強撐著才沒讓自己跪下去。
明嵐咬咬牙,大人的事小姐遲早會知道,就是他不說,也會傳到小姐耳中,自家大人只有小姐一個親人了,出了這樣的事,不讓小姐知道,他還是人嗎?
“小姐,大人去了張家,被張老先生。。。。。。”說到這裡,明嵐看看站在羅錦言身後的丫鬟們。
夏至見了,立刻使個眼色,和幾個丫鬟們退出丈餘。
明嵐這才壓低聲音,對羅錦言道:“大人被張老先生潑了一臉一身的大紅袍,腦門上還砸了一個大包。您先回去吧,大人這會兒鐵定不會見您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四零章 剔銀燈
這個時候,羅錦言的確不能和父親見面。
她回到屋裡,獨自坐了片刻,讓丫頭把常貴媳婦叫過來,問道:“徐夫人說過下次什麼時候過來?”
常貴媳婦道:“這幾日都不用過來,去年南邊不太平,黃花梨和雞翅木運不過來,京城裡的存貨成色大多不好,最快也要三月中旬才能運到,給咱們打傢什的老徽州家也說了,要等到看到木料,才能把雕花樣子送過來,最快也要到四月初了,徐夫人就說那就連櫸木、紫檀的也等到那時一起送樣子吧,慢工出細活,也不急在這十天半個月的。”
羅錦言點點頭,嫁妝的事不用她管,徐夫人說過,她只需在女紅上添幾針,到銀樓裡挑挑首飾樣子就行了,所以她也沒有操心過,這會兒聽常貴媳婦說起來,她立刻覺得頭疼。
嫁女兒豈不是比娶媳婦要麻煩?
偏偏她爹又是個實心眼,要把明遠堂的幾個院子全都填滿,秦家豈非只要粉刷房屋就行了?
羅錦言又想起小定那天,夏至聽來的訊息,秦家三太太說聘禮一百二十六抬,聘金二萬兩銀子,總計五萬兩;紅大太太就按照事先羅紹吩咐的,說嫁妝不會少於三萬兩,據說三太太笑著頜首,只說一句“親家老爺真是疼閨女”,可那位四太太寧氏卻是嘴角翹得高高的,就像這三萬兩的嫁妝要抬到她屋裡似的。
雖然說是三萬兩的嫁妝,但羅錦言再清楚不過,僅是母親李氏留給她的產業,也不只三萬兩。還有從小到大,她爹一樣一樣給她積攢的那些東西,也值二三萬兩,更別說其中有很多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爹爹為了她操碎了心。
這麼好的爹爹,今天卻在張家受辱了。
對了,爹爹為何會去張家?
羅錦言立刻想到父女倆的衝突。
爹爹去張家提親了?
我的天吶!
他該不會沒有請媒人,自己親自上門提親了吧?
真有這麼實在的人嗎?
羅錦言想了想,這還真是她爹能做的事。
為了表達誠意,他會這樣做的。
羅錦言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撲簌簌掉了下來。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在秦家書局裡遇到的那個和藹卻又活潑的老者滄海叟。
她早就猜到滄海叟就是張謹張承謨了。
她不瞭解張承謨,但她對能寫出《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