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岑藍居然為了讓他回頭,故意又把事情捅到了長輩耳裡,弄的現在老太太在醫院躺著,他自己更是顏面盡失,不知道該如何對老母親解釋。
秦彥書越這麼想,心裡的火苗越竄梭的厲害。
“她也太不懂事了!”
岑藍坐在病房外的靠椅上,只覺得心累,冥冥中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呼喝著她想遠離是非,另一個卻大聲叫嚷著別退!千萬別退!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遠處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走近,搖曳的身影在燈光下旖旎動人。本已經是心力交瘁,可是這折磨人的事一旦來了,就不帶喘口氣的!
“原來真在這兒,可叫我一路好找了。”
岑藍心跳漏了一拍,神色驚疑不定,忽的一抬頭,果然又是她!鍾芷晴!她居然囂張到這個地步,冠冕堂皇的走進醫院!
“你來做什麼?你氣的我婆婆還不夠嗎?”岑藍猛的站起來,電視上的狗血劇果然都是取材於生活,而生活中惡俗的段數更是技高一籌。
“呵呵,我來給彥書送外套,今天他把衣服賴在了我家。”
鍾芷晴眼神裡明明滅滅的一些情緒,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曖昧。在過去的人生裡,岑藍一直以為對自己笑的人就會對自己好,可她現在才逐漸明白,原來還有一種笑,叫做笑裡藏刀。
岑藍一個疾步上前,拽著衣服就往自己這邊扯,
“我丈夫的東西輪不到你操心!”
那女人穿著纖細的高跟鞋,被岑藍這麼一拽,重心不穩,直直的就向地上摔去。等秦彥書轉過頭來的時候,恰好就看見岑藍將鍾芷晴推到在地,而她伏在地上,雙手按著小腹,往常狡黠的笑容現在都擰做了痛苦的呻吟。
“你幹什麼?”秦彥書奔過來,扶起那女人,朝著岑藍吼了一句。
“別……彥書……我肚子好疼……對不起……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她的表情那樣的真,現在若是外人看來,作惡的一定是她岑藍!而不是這個第三者。
“我……有了……我們的……孩子……怕你為難……一直不說。”說完這幾句,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迸濺出來,秦彥書完全的震撼了,說不出旁的話來,一把抱過那女人就往治療室跑。
岑藍看著他抱著她,身影越來越遠,手中還死命的抓著方才奪回來的外套,表情麻木,連哭都沒有了餘力。
末路
岑藍早些年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象是各自的左右手一般,十指相扣,雖然失去了少年時猛然心跳的悸動,但是若要將你的左右手生生砍斷,那也會令人痛不欲生。屋外再嬌豔的玫瑰也抵不上屋裡馨香的一碗熱湯,幸福可以與愛情無關,沉澱為親情之後才會像那陳年的老酒,歷久彌香。
可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年少輕狂是件多麼糟糕的事,她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卻有著九頭牛也拉不回的自以為是。她以為秦彥書仍舊會是那個記憶裡的翩翩少年;在她年輕的歲月裡;春風和煦的微笑,永不老去。可是現實給了她狠狠的兩耳刮子,等她看清的時候,少年已然是個獨當一面的男人,懷裡已經擁著更為嬌媚的女人了。
令人鄙夷的是,即使是這樣,岑藍依舊懷揣著那麼一點希望,虛浮著步子跟著他們一起走進了婦產科。她要親眼看看,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懷了孩子!
B超室裡擠著三個人,女醫生有些不耐煩,口氣不善道:
“女家屬不用跟進來,出去等著吧!”
岑藍神情一暗,落寞的說:“對不起,醫生,我是他妻子。”
女醫生愣了一下,卻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你是他妻子,那麼她呢?”
房間裡一片沉寂,秦彥書的臉色尤其不好看,尷尬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