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死活不知。
張子文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好像腫大了一倍那樣恐怖,抓著短棍的雙手神經性地顫抖,他渾身浴血,身上一襲黑衣基本上沒有一處是乾的,更有多處刀傷,所幸傷得還不算深,卻也皮開肉綻,十分恐怖。
他站立當地,努力調勻紊亂的氣味,藉以恢復體力,雙目冷電一樣掃視著剩下的眾人,凡事被他目光掃到的,都升騰起被死神盯上了的恐怖感覺,最後目光停留在身高2米的鐵柱身上。
雙方又形成了對峙。
鐵柱發覺還能夠站到自己身後的竟然只有三四十人了,諾大的青蛇幫,200多人圍攻一個人,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對方依然站著,自己這邊卻只剩下了三四十人,這說出去有人相信嗎?這人還是人嗎?
鐵柱也沒有把握能夠打贏眼前魔鬼一樣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情卻必須得做,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就算他真的這麼厲害,他已經打了那麼久,身上受的傷也不少,難道自己一個健全的還打不過他重傷之人?不打一下,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的。
鐵柱吼道:“你有種就別跑,跟老子打一架。”
張子文冷笑,道:“打就打,廢什麼話,你以為我怕你啊。”
鐵柱怒氣勃發,提起他的大砍刀徑直往張子文的頭上劈來,直有排山倒海之勢,張子文早有準備,卻是不避不讓,直到砍刀到了頭上幾寸的地方寒氣逼得頭皮生疼的時候才向右側閃開,右手提起短棍狠狠地敲在砍刀的刀背上,“鐺”地一聲巨響,雙方都是手腕劇震,差點拿捏不住手裡的兵器。
張子文大忌,剛才的兵器比拼,其實自己藉著招式的優勢是佔了很大的便宜的,普通人受他這一下必然兵器脫手虎口爆裂,沒想到這黑鐵塔不僅沒有兵器脫手,反倒震得自己手臂痠麻,果然是天生神力不可輕視。
張子文試出了輕重,馬上改變了戰略,改硬拼為遊鬥,以快打慢,針對他身材高大轉身不靈的特點,將身法發揮到極致,特地打他的身後和關節等脆弱的地方。
所謂“一力降十會。”這鐵柱雖然動作不靈,轉眼間已經被張子文打到了多處,卻都沒有形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此人真如金剛一樣,張子文的鐵腿踢上去竟然也能夠當沒事一樣,反倒是張子文被他抓住機會狠狠地拼了幾刀,避無可避之下只有硬接,雖然只有幾下,張子文卻覺得比打倒100多人還要辛苦,一雙短根似乎也已經握不住了。
又硬拼了一下之後,張子文右手短棍鐺地一聲落地,他身形急退,避開了鐵柱當頭一刀,閃出了2米開外,繼續與鐵柱對峙。
張子文知道自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境地,前面的100多人也不是白打的,要是放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一棍打不落這黑鐵塔的砍刀的,遊鬥也不是長久之計,那邊還虎視眈眈地站著三四十個人呢,目前還能夠站著的可都是相對的高手,可沒有原來那些那麼好打發了,怎麼辦?
生死之間,也顧不得使用暗器的卑鄙了,活著才是硬道理,他身上還有貼肉而藏的八枚飛錢,從不離身,乃是救命保命的最後本錢,事到如今,生死懸於一線,這個時候不用還什麼時候用?他一邊喘氣,一邊偷偷地扣上了兩枚飛錢。
鐵柱動,他也動,大吼一聲,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形拔高數尺,躍在空中,鐵柱不知是計,抬頭向他看來,卻被巨大的頂燈的白光閃了眼睛,下意識地閉眼,張子文等的就是這一刻,兩枚飛錢打出,剎那之後就沒入了鐵柱的兩隻眼睛。
張子文悄然地落下地來,遠遠站開了去,鐵柱雙眼突然失明,慘叫連連,一手捂著眼睛,另一手將砍刀胡亂揮舞,防止張子文趁機偷襲,一個打手想上前扶他,被他劈成了兩半,肚腸流了一地。張子文待他停下手來以刀柱地的時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