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芊身上睡覺把昨晚她壓著自己睡覺的仇也報回來,不過看到她昏過去後弱不經風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她身上爬了下來,側躺在她旁邊,呼呼地喘氣。
看著這個女人,張子文是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辦法,說到底,還是他心太軟,在這一點上雲芊芊倒是看得很準,張子文的保守觀念很強,與他有過肌膚之親,自然算是他的女人,這是由**過渡到心理的變化。
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不負責,更不能不聞不問,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女人的自動獻身反感,他所生氣的是雲芊芊太不尊重他,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面喪失殆盡,更重要的是,她這種作為把他一貫以來堅持的道德和操守摔得稀碎。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跟秋曉寒說我會全心全意愛你,說的再嚴峻一點,雲芊芊打碎了張子文心中一座叫作秋曉寒的女神像,雲芊芊不僅**了他的身體,更**了他的意志。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惱羞成怒,在以前他還能夠抱著找回秋曉寒再續前緣的心態,現在他的心裡只剩下了慚愧和悔恨,秋曉寒離他而去的確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不是誤會了,現在他是真真實實的的確確地對不起秋曉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完成了一次從**到精神的背叛,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他好恨,但是又能去恨誰呢?恨自己?恨秋曉寒?恨許淡悅?還是恨雲芊芊?
他真的覺得身心疲憊,心傷若死,倦意一陣一陣襲來,張子文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是讓尿給憋醒的,同時肚子也餓得咕咕叫,雲芊芊還在睡覺,臉上紅撲撲地甚是可愛,嘴角以至還有口水,他越看越恨,手伸過去,本想狠狠地在她臉上扭一下的,但是卻停在半空下不了手,寂然而返。
他嘆了口氣,沒有再管她,自己起身去上廁所,房間裡空調開得很足,所以剛到衛生間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冷,瑟瑟著小完便,看到淋浴房,發覺自己身上很髒了,決定先洗個澡。
雲芊芊的衛生間裡瓶瓶罐罐很多,但是要找出洗髮水和香皂還真是有點難度,這裡面竟然沒有一樣東西是有中文字的,張子文找出了貌似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東西,湊合著洗了個澡,然後披了件浴袍出來,浴袍很香,估計是雲芊芊的,這時候卻沒那麼多顧忌了,要知道他的衣服包括**可都已經變成了片片碎布。
衣服全都碎了,這倒是個問題啊,難道讓他披著一件浴袍回家?回到房間,看到雲芊芊竟然還在睡覺,心中又是一陣恨意,同時又閃過一陣快感,他很不憐香惜玉地走到床邊搖了搖雲芊芊,把她搖醒了。
“文哥哥,你醒了啊。”雲芊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恍惚惚地問道。
“不要叫我文哥哥,你不覺得肉麻,我還覺得噁心呢。把衣服穿上,我要和你談談。”張子文語氣冰冷。
感遭到他的怒意,雲芊芊嘴巴噘了起來,從床上爬起來就往他身上撲去,張子文一個閃身躲開了,讓她撲了個空,她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雲芊芊,我現在是很鄭重地要跟你談談我們的事情,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如果繼續胡鬧,你信不信我馬上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再也不要想讓我理你一理。”他的語氣不急不徐,但是十分肯定。
雲芊芊終究明白了撒嬌無用,咬咬牙穿起了衣服,張子文看她身上也是髒地一塌糊塗,說道:“算了,你先去洗澡吧,還有,你把我衣服全都剪碎了,你這裡有沒有我能夠穿的衣服?”
雲芊芊點頭,說道:“有的,早就給你準備好的,就在衣櫥裡,我拿給你好了。”
張子文心想你謀劃地還真周到啊,早就預謀好了要剪碎我的衣服了是不是,竟然連備用衣物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