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開始接受自己的名籤,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編號牌。編號排是按照順序發放的,張營長就這樣一個一個發到手裡每一個都敬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個時候張子文前面的女人突然轉過頭對張子文說道:“你認識冷指導員?”
張子文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說實話自己參加這個貌似軍訓的死亡遊戲都覺得有點迷糊,更不可能認識什麼指導員了。
“那就怪了,以前我參加死亡遊戲的時候好像沒有人是冷指導員直接親自迎接的。”那個女孩獨自的嘟囔著。這個時候張營長的編號牌發到了那個女人的手裡,隨即把最後一個編號牌拿給了低著頭的張子文,等看到張子文那張臉時。手停在了半空中。
張子文字來是想去接那張編號牌的,但那個人突然停止了動作。張子文疑惑的抬起頭,立刻同樣的定格在了那裡……
那棟大樓的廁所裡,打掃的異常的乾淨,可見天國的軍隊在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從國慶大典的閱兵議事上就可以看出,但此時這裡卻是煙霧繚繞,由於是冬天。窗戶只開了一點來透氣,所以煙霧在這裡很難拍放。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張子文看著張營長那張成熟堅毅的臉問道。
被叫做張營長的男人順著兜裡掏出五塊錢一盒的七匹狼煙,順手抽出兩根,遞給了張子文一根,張子文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根菸。可只是拿在手裡把玩。因為身上根本就沒打火機。
“草,你丫的還從良了啊,怎麼連哥們給的煙都不抽呢?”張營長一臉不爽的問道。
張子文笑了一下說道:“已經戒菸好長時間了,你這不是逼我打自己的臉嗎?”
“你丫的還算個男人啊,小時侯怎麼那麼多理論,還教唆我說,吻在一張沒有煙味的男人的嘴上就像吻在一睹牆上一樣呢。結果你小子自己自己把煙給戒了,完全BS你。”張鋒手指做了個BS的動作,自己點燃了煙,一臉很爽的吸了起來。
張子文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這個死黨,臉上洋溢起溫暖的笑容,很柔和,張子文小的時候就一直很孤僻,張鋒可以算是唯一的朋友。自己清晰的記得張鋒的家裡的經濟,但穀子裡卻有一股倔強勁。小時候被一幫人打卻都一個服都沒喊過,就是那個時候張子文充當了一把正義使者。隨手揀起了地上的一板磚,衝進人群,直接朝那個打張鋒並且叫囂著要把張鋒家給端了的小頭頭腦袋結實的來了一個板磚,那個小頭頭腦袋一歪,然後鮮血直流,把那些小朋友嚇壞了,一群人一鬨而散,
張鋒帶著幼稚倔強的臉看著張子文,那是第一次感覺到還有人願意幫助自己,在學校的一個角落,張子文從兜裡抽出一隻煙遞給了張鋒,可是張鋒說什麼好孩子不能抽菸的話,說什麼都不要,最後張子文就整出了這個吻在沒有煙味的男人的嘴上就像吻在一睹牆上的理論,張鋒才半信半疑的接過煙,被張子文點燃後,狠狠的學張子文吸了一口,結果立刻感覺腦袋發暈,眼睛冒金星,眼淚都嗆了出來,就為這事以後張子文沒少取笑張鋒。
出了這件事後那個被張子文用板磚砸的男孩的家長說什麼都要找校長討個說法,校長一再的推遲不去處理,結果那個男孩是個什麼科長的父親找了一幫混混把張子文堵在了學校門口,和張子文一起回家的張鋒硬生生的把張子文壓在了下面,只讓張子文受了幾下皮外傷,而自己卻被打的跟個豬頭似的,那幾個混混因為見對方只是個小孩,只准備象徵性的教訓幾下,沒有想到那個不是肇事者的小孩卻插手,氣不打一處來,結果張鋒的肋骨被打斷了一根。
張子文咬著牙,沒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揹著滿身是傷的張鋒瘋狂的往醫院跑,途中差點被車撞到,張子文不管,依然橫衝直撞,還好張鋒只是斷了一根肋骨,並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