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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男子的緩慢步伐,張子文和帕妮、朱雅貞三人沒有一絲著急,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
但當他們隨著男子走了一圈後,即便朱雅貞的臉色也全變了。男子選擇的路線正是張子文第二次在賭場中轉圈時走過的路線,甚至他在每張賭桌前停留的時間都和張子文一模一樣,幾乎做到了分秒不差的地步。
這不但說明三人早就落入了對方眼中,對方控制時間的精準度也相當高。
控制時間是賭技中最重要的一環,幾乎到了能決定所有賭技生死的地步。他能當著三人面前做出這種表示,顯然已帶有一定挑釁意味在內。
當張子文三人隨男子一起來到賭場貴賓室時,貴賓室裡空無一人,但卻有不少賭具,看上去竟與張子文在紅豆大廈接受帕妮測試時的房間差不多,只是張子文心中明白,今天絕不是什麼測試。
男子走到一張二十一點賭桌後,臉上不帶笑容地望向帕妮道:“幾位,既然你們都是行家,我們也不玩虛的了。一注十萬美金,總共十注,你們看怎麼樣。”
“好,如你所願。”
沒想到男子一眼就能看出張子文、帕妮的主次之分,看出兩人在賭技上的差別。當帕妮主動迎上前去時。張子文也後退了一步。
他這種還沒學過任何賭技的傢伙除非打算用賭運與人較量,否則根本沒資格在這種場合出頭。
對方既然主動挑上了帕妮,這不但順乎了帕妮需要,也對自己有莫大好處。
跟著帕妮一起坐下,張子文並沒去觀察男子在洗牌時的動作。對方可是一個職業賭徒,自己這樣的外行根本看不明白。
真正令張子文感興趣的還是男子身上一些小動作。肩膀、嘴角、眉毛甚至脖頸,這些看似與賭技無關的地方更能顯出一個賭徒的心理活動。反應出他究竟想使用出何種賭技。
只是這些小動作在每個人身上反應出來的賭技也有所不同,張子文並不需要依樣畫瓢學習,他只需要知道和了解。
由於男子是莊家。所以先由對方洗牌、帕妮砌牌。而在男子洗完牌後,帕妮也砌了兩道牌。
第一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草花A。第二張牌是黑桃7,看起來已經不錯,但依然可以繼續挑戰。不過作為第一副牌,她還是表示不再要牌了。賭場男子的明牌是紅心5,繼續要了一張黑桃8,臉色雖然沒變,但卻立即將自己的暗牌翻開。
那是一張草花9,二十二點,爆牌。
輸了第一局,男子表情不變。甚至朱雅貞也沒與張子文說話。同張子文一樣,她也將雙眼瞪在男子身上。只要不是學習賭技,張子文學的東西她同樣感興趣,雖然她沒去學那些小技巧,但對於察言觀色這類事她卻不認為自己有可能輸給張子文。
隨著男子拿過另一副牌。拆封砌牌後,發下來的帕妮第一張牌是方塊K,第二張牌是黑桃A,直接是二十一點。
因為雙方不分主客,又是十副牌分輸贏,所以允許平局的存在。只是在看到對方明牌只是一張紅心10時,帕妮立即將剛剛到手的第二張牌翻開了。
看到帕妮的第二張牌居然是黑桃A,男子第一次苦笑著翻開自己的暗牌紅心A,搖頭道:“小姐,真是好運道啊!”
雙方雖然同樣是王牌,但因為帕妮拿到的是K,男子拿到的只是一張10,在不區分花色但卻必須區分數字的狀況下,男子只得再次認輸。
別看二十一點很難玩出什麼賭技,但這也要看雙方要牌的狀況而言。如果第一局帕妮選擇要牌,那麼她將得到男子那張黑桃8,直接超過21點爆牌。但第二局牌男子就全無辦法了,雙方同樣21點,沒有繼續要牌的可能。能比較的就只有賭運,他也只得稱讚一句帕妮賭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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