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話,想必是認得商老爺子的。那商姑娘與你同行,又正是姓商,不知……”
陳敬龍忙道:“不錯,她正是商老爺子的親孫女。三爺,當著容兒面時,還請莫要提起此事,免得她難過!”口裡叮囑範三爺,心中尋思:“從商老爺子金盆洗手那一刻起,江湖上便算再沒了‘冰破九天’這號人物。他一生不知歷經多少艱險苦痛,方搏得偌大名頭,可轉眼之間,刀頭舔血換來的聲名盡化雲煙,著實可惜!商老爺子如此抉擇,都是因在誓師大會上生氣所至;雖然此事我本沒錯,可……可終是有所牽連,難逃干係。”一時間,滿懷盡是歉疚惋惜之情,頗為鬱郁。
範三爺見他神情,便轉移話題,道:“商老爺子退隱之事,雖然轟動,但終究與旁人無干,江湖上議論一陣也就罷了;咱們也不必多說。至於其它兩件事,可就牽涉極廣,當真非同小可!其中一件,便是幾個江湖上頗有身份的人物,重建長纓會,以土城為總舵,豎起義旗……”
陳敬龍聽到這裡,不由喜不自勝,脫口叫道:“啊,若男當真與赤焰幫、祝家群俠聯合起來了!”
範三爺愣道:“什麼?……若男是誰?”他這一問,顯是隻打聽得新長纓會是由向個江湖上頗有身份的人物組建,但這幾個人物究竟是誰,卻不知道了。
陳敬龍定定心神,忙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三爺,你莫理此事,快講吓去!”
範三爺微一點頭,不再多問,繼續講道:“新長纓會招兵買馬、整造軍備,極力擴充,只可惜,其財力有限的緊,發展甚是艱難。我聽說,時常有江湖中人去土城搗亂,阻止長纓會重建;雙方屢有衝突;兩個多月下來,新長纓會實力未有太大發展,卻結下了無數仇家,儼然已成江湖公敵、眾矢之的!”他說到這裡停下,沉吟片刻,又皺眉嘆道:“老長纓會勇抗血寇,保境安民,深得百姓擁護。雖然我不知這新長纓會與老長纓會究竟有何關聯,但既然襲用長纓會之名,必然也是打算跟血寇為難的了!我真不明白,江湖豪傑對這大義之舉不支援也就罷了,又何必要去破壞?……這可真是太沒道理!”說著緩緩搖頭,滿臉的不以為然。
他以前並不關心江湖事情,如今雖受陳敬龍之託著意打聽,但也只是聽得一些膚淺訊息而已,對於這些訊息的起因、內幕,顯然不知探聽,並不瞭解。
二百二十二節、神木勢弱
陳敬龍心中明白:“在大部分江湖人眼裡,組建這新長纓會不是為了對抗血寇,卻是為了助我謀反;真正的俠義之士,自然是不能容忍的了。去土城搗亂的人,必定都是有些忠義之心的血性漢子,只是不明真相,所以做出錯事,卻不是他們有心作惡。他們與若男等人衝突,無論哪一方受挫,都是軒轅江湖的損失!”想到這裡,急急問道:“三爺,江湖豪傑與長纓會衝突,雙方動過手沒有,有沒有傷亡?”
範三爺皺眉應道:“江湖人衝突,動手自是免不了的。不過,聽說因有一個洪大俠在中間極力維持,雙方都有所剋制,衝突中雖數次有人受傷,但總算沒有鬧出人命。可是……唉,照這樣鬧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依我來看,這新長纓會前景甚是不容樂觀!”
陳敬龍聽說未出人命,心中稍安,暗道:“洪大俠受了矇蔽,所以恨我,但想不到他居然不遷怒於若男等人,反倒從中調停,以免江湖喋血;如此深明大義,才真不愧個‘俠’字!”對洪斷山的敬佩,不由又增幾分。跟著聽範三爺說出“前景不容樂觀”的話來,擔心齊若男等人安危,大是憂慮。
範三爺見他神色鬱悶,便又轉移話題,道:“我打聽匆忙,對這新長纓會之事,所知甚少,再也沒得說了。咱們還是說一說第三件大事吧。唉,這件事情,可就更加糟糕!近兩個月來,號稱天下第一大教的神木教……”陳敬龍一聽“神木教”三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