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扭開身子,低頭不語。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只好當場把衣服脫下來讓你指認。”
“你別脫呀!”她急了。
“那你就說啊。”
“才不說!羞死人了。”
“當你咬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羞。”
“你……你可不可以當我沒說過那些話?”
“怎麼可能,覆水難收。快點告訴我,你的齒痕在哪裡?是這個嗎?”
趙瑟初乾脆把被子拉高矇住頭,眼不見為淨。
馬佳氏躲在門邊偷笑。當戚隊長來時,她忙把他趕得遠遠的,這種時候,是不需要他的。
那天夜裡,趙瑟初突然發起高燒,喉嚨裡像被一把大戈壁的黃沙噎著了般,又熱又痛,連呼吸都很困難。
成謹擔心得無法成眠,命令小金連夜去請御醫。而整個楓林小築如臨大敵一般枕戈待旦,就怕成謹貝勒緊張得又引發頭疼。
說也奇怪,這一夜成謹非但沒有發作,對整個人員的安排、發號施令,意外的有條不紊、沉穩又有耐性,與兩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讓來為趙瑟初診病的大夫嘖嘖稱奇,因為他也是為成謹會診的大夫中的一個。
“馬佳氏,貝勒爺怎麼……看起來幾乎是恢復正常了。”柏大夫驚喜的說。
“是呀。”馬佳氏欣慰的嘆息著,“全都是瑟初小姐的功勞,她幾乎可以說是冒著生命的危險,現在才有這種成績。”
“這是成謹貝勒的福氣,我看趙姑娘不像一般低三下四出身的女孩,說不定可以讓貝勒爺納來當妾,對趙姑娘來說,也比較名正言順一些。”柏大夫好心的建議。
馬佳氏心想也對,看來總有一天他們會在一起,還不如趕快為趙姑娘爭取一個正正當當的名份。
“要納趙姑娘為妾?”
納蘭明月想了一想,反正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她坐穩了嫡福晉的位置,還怕什麼?
“這倒便宜了她,不但三個月之期到了後,仍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來,而且也保住了她的名節。呵,咱們大家大戶的,可不能沒這份度量。”她的口氣活像她已經是成謹的正室了一樣。
二夫人瞧了她一眼,然後對婆婆說:“太福晉,您的看法呢?”
“只要成謹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對了,成謹現在究竟是如何?”
“聽說情況不錯。”二夫人說。
“那就好,改天要是天氣好了,再去看看他。”
“奶奶,我也要去看大哥。”九歲的衍璜一聽大人們說成謹的狂病好多了,便吵著想見大哥。他是二夫人生的兒子。
“不行,你不能去,你要念書。”二夫人嚴肅的說。
二夫人管兒子甚嚴,小的時候衍璜有大哥當靠山,可以常常到外面去遛馬打獵,快樂逍遙極了。自從成謹南下出遊後迄今,他的日子裡只有唸書、唸書,都覺得自己快變呆了。
不過就算額娘看得緊,也還有奶奶。於是衍璜又繼續撒嬌,“奶奶,我好久沒見大哥了,挺想他的。以前怕我打擾他養病,我就認了。既然他現在已經好多了,就讓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太福晉一向心軟,於是對二夫人說:“難得他們兄弟手足情深,就讓他跟一次吧。”
“可是,萬一貝勒爺又發作起來……”二夫人當然要擔心。
“成謹身邊不都有一些侍衛,應該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二夫人不情願的答應了。
“瑟初。”
“你怎麼又來了!”
“哇,你的聲音怎麼變得比破鑼還要難聽。”
成謹笑著取笑她的聲音,而毫不理會她的反對,把手背貼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