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他只是在保護你而已。”
“保護?”他苦笑了一下,“說的未免太好聽了,難道我看不出來,其實他是在防止我傷害別人。”
“成謹……貝勒。”她能感覺得出他的心裡,除了不安以外,還有對現況的無助沮喪,她實在好心疼他這樣。
成謹勾起她的臉,笑著說:“千萬別為我愁眉苦臉,我需要你常常綻放笑容,給我信心。”
趙瑟初只好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成謹的表情忽然專注起來,她認得這種表情,這是他想要吻她的表情。
他的頭慢慢的低下來,好象有些不確定,但是又被某種強烈的需要驅策著。
她像是等了好幾百年一般,當他的唇落下,與她貼合時,她遂流下眼淚。
“為什麼哭?不喜歡我吻你嗎?”他以手指沾住落下的淚珠。
趙瑟初搖頭笑了笑,“才不,我很喜歡,喜歡得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笑容慢慢的佔住他的嘴角,並將她柔順的身子拉進雙臂環抱,嘴唇貼在她的耳際柔聲道:“喜歡就好,但你那顆心,可不準停止跳動。”
她把臉一側,這回可是她主動的吻住他的嘴,並將柔柔涼涼的小手,攬住他強壯的脖子。而他也加重了手臂環抱的力量,讓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他加深這個吻,加深繾綣纏綿的濃度。
他不斷的吸吮她舌尖的溫暖,一口一口的吞下由她心甘情願贈予的溫柔火焰,那些小小火焰,開始在他腹間燃燒,並沿著脊椎向上焚燒。
忽然,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迅雷一般劃過他的腦袋,在他失去意識的瞬間,趙瑟初毫無防備的被他咬破嘴唇,可是她沒時間感覺痛,而是擔心的拉著他,就怕他腳下一滑,掉入冰水中。
“成謹!來人呀!戚隊長!小金——”
她抱住成謹,使盡全身力氣,想要把他帶離水邊,但是腳下的雪地已被他們踩得又溼又滑,在一拖一拉間,趙瑟初自己腳下不穩,便掉到地上。
這時候成謹也已經忍不住痛,而蜷縮在雪地上。
趙瑟初忍住跌痛的屁股,撐起身要再站起來。
“趙姑娘,別動!”戚隊長邊跑邊喊。
趙瑟初才抬起頭而已,就感覺整個人倒栽蔥似的往下墜,接下來便是讓人窒息的冰冷……
成謹幽幽轉醒,四肢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好象被人在地上拖行過一般。
這種感覺其實已經快要習慣了,他知道每次頭疼發作後,就會這樣子。
對這種完全沒有辦法控制的情形,他常常覺得憤怒而無助,有時候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但總是在這個時候,他會忽然聽見來自遠方的呼喚,讓他依戀,讓他放不下心。
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只要擁有想念的力量,成謹明白他沒有放棄的權利。
他吐了一口氣。
“貝勒爺,你醒了,想不想吃點東西?”小金在離床邊三步的地方輕聲的問。
三步的距離,是為了讓自己來得及逃離成謹貝勒不定時炸彈般的情緒。
“什麼時候了?”
“未時了。”
每次頭痛昏迷過後,成謹總是覺得懵懂混沌,搞不清楚晨昏和自己,不過至少他現在的確是餓了。
“好吧,你去弄點吃的。”
“喳!”
成謹下了床,稍感寒意,於是拿起床邊的貂皮氅披上……一瞬間他想起趙瑟初。
“瑟初呢?”他到門口問侍衛。
侍衛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我問你們,瑟初呢?”
成謹扶著頭,想起她被人從水裡撈上來溼漉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