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的兩人,一聽見異聲,不約而同回頭,正好看見納蘭明月憤怒的轉身而去。
“別理她,她從小就這麼任性。”
趙瑟初滿臉驚訝的看他,“你……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成謹頓了頓,好象在做自我測試一樣,然後說:“還沒有。”
“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說出,她從小就這麼任性的話?”見他扶著頭,趙瑟初馬上說:“算了,別想了,免得又頭痛。”
事實上他最近已經很少頭痛了,而且雖然他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漸漸恢復記憶,但偶爾卻毫無預警的想起一些畫面,或幾句話。
他之所以不想張揚,是怕最後落得空歡喜一場,而且也是為了讓想害他的人疏於防備。
“瑟初。”
“嗯。”
“你知道嗎?我想就算我再也恢復不了以前的記憶,我還是一樣愛你。”
趙瑟初望著他,一時竟無法言語。
姑姑!“
納蘭明月像匹脫韁野馬似的,直直衝進二夫人的房間,連敲門都沒有。然後她意外的看見戚隊長也在裡頭,才不好意思的顧盼了一下。
“明月,難道你連敲門都不會嗎?虧你還是個格格。”二夫人忍不住厲聲厲色。 二夫人,假如沒其它的事,屬下告退。“戚隊長從容離去。
納蘭明月好奇的隨口問:“他來幹麼?”
二夫人說:“我要他報告追查兇手的情況怎樣了。唉!王爺長年戍守邊疆,留下我們這一群老弱婦孺,偏又遇上這種事,真讓我感到心力交瘁。”
納蘭明月於是靠過去,撒嬌的說:“姑姑,不會啦,人家都說你就像傳統的旗人婦女一樣,性格堅毅,耐力十足,簡直就像當今太皇太后年輕時的翻版。放心好了,靠你一個人,絕對撐得起顯親王府。”
二夫人忍俊不住道:“原來你除了愛鬧脾氣,也學了嘴這麼甜。對了,你闖進我房間來幹什麼?”
納蘭明月表情垮下來,“還不是成謹貝勒和趙瑟初,他們兩人成天卿卿我我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姑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二夫人老神在在的說:“你急什麼,反正不管成謹再怎麼喜歡她,只要皇上不管,她也只能做偏房,怎樣都矮你一截。”“可是我不甘心。”
“傻孩子!”二夫人柔聲勸慰,“聽我說,男人對女人的愛就像曇花,只是夜間短暫的絢爛和美麗,色衰則愛弛,你要是聰明的話,握緊實權比較實在。”
納蘭明月似懂非懂的看著她。
“好了,出去吧,我還要看點賬冊。”
這一天是大年初四,太福晉說該去祥雲寺禮佛,順便向如素師太請安拜年。
臨行前楓林小築一個小廝偷偷跑來找趙瑟初,馬佳氏叫他來傳話說她找到了一樣可疑的藥方箋。
在經過上回馬佳氏靈機一動,從垃圾桶裡挖出藥渣時,趙瑟初便消除對她的懷疑,並要她繼續在別莊裡尋找別的蛛絲馬跡。因為既然那人會疏忽到忘了清除垃圾桶裡的證物,那麼小金的房裡也必定還有來不及滅跡的其它證據。
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她依然跟了去祥雲寺,等回來後再悄悄的趁馬房的人員拆卸馬車時,騎了一匹侍衛的馬奔向郊區,幾乎都沒有人發現。
只有納蘭明月注意到趙瑟初,她哪有不跟的道理。於是她們一前一後奔向楓林小築。
趙瑟初進了別莊,雖然說早知道別莊的人員不是去了王府,不然就是放假回家,可是她還是覺得靜得異常。
“嬤嬤!”趙瑟初邊走邊喊,但是馬佳氏房間裡並沒有人影。
於是只好一間一間的找,她甚至還找到小金的房裡,在那裡她注意到衣箱壁櫃有被翻過的痕跡,顯示出就像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