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藥好了,我先幫你吹吹涼。”
當她要端給成謹時,趙瑟初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等一下!”
“你要幹麼!”納蘭明月提防的眼神,好象她要搶這碗。
趙瑟初話一出口,反而才開始想,總不能因她有些疑惑,就說這藥不能喝。以前都是她在處理這事也就算了,現在多了納蘭明月,搞不好會指責她妖言惑眾。
但是萬一那帖藥真的有問題,那可是攸關成謹的健康。
就在她舉棋不定時,成謹為了防止她們起爭執,於是接過磁碗,一仰而盡。
“好了,我喝完了。”成謹宣佈。
喝下去就喝下去了,趙瑟初也只能靜觀其變,等柏大夫來再說。至少那藥不是立即致人於死的毒藥。
“我們出去走走吧。”成謹提議,在他來說,瑟初能在身邊陪他,幾乎比什麼藥都還能振奮他的精神。
“好呀,再去堆雪人。”趙瑟初笑說。
“堆什麼雪人?又不是小孩子!”納蘭明月嗤之以鼻。
趙瑟初只是笑了笑,不置一詞,來到庭院,依舊堆她的雪人。
當成謹也是那般興致高昂的幫忙剷雪堆雪時,納蘭明月才知道光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嘔氣也實在很沒趣,於是又加入他們。
最近幾天,成謹一直在想,也試著做分析。雖然他一直提醒自己,也許早在二夫人嫁進顯親王府當側福晉時,兩家就開始有了默契,要湊合他與明月。可是他這幾天一直沒辦法對她產生像對瑟初一樣的感覺。
明月對他來說,比較像妹妹。
當他們延著長廊堆了一列像衛兵似的雪人後,日正當中,馬佳氏端了好些點心給他們止飢。
“貝勒爺,小姐們,該休息吃點東西了。”
趙瑟初張望了一下問:“奇怪,小金怎麼還沒回來,都中午了。”
馬佳氏也說:“讓他去請大夫,早該回來了吧。”
納蘭明月忽然想到說:“喔,我請他順便去府裡幫我拿點東西,也許耽擱了會兒吧。”
趙瑟初和馬佳氏只能無言的交換了一眼無可奈何的眼神。
吃完了點心後,又讓成謹喝下那碗藥,接著他說有些累了,大家便各自回房午休。
趙瑟初不知怎地就是感到忐忑不安,去問門房,小金卻到現在還沒蹤影。沒有人敢隨便猜測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心裡想,至少要先搞清楚這藥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便去廚房拿藥,打算親自到城裡找大夫問。
“趙姑娘,你要去哪裡?”馬佳氏問。
“我想到城裡親自找大夫問,這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你先別急,我已經又差人去請柏大夫了。而且等會兒貝勒爺醒來知道你這麼晚了還出去,心裡會擔心的。”
“可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而小金又莫名其妙的失蹤。”
“想得那麼多,只會嚇壞自己,也許是府裡太福晉又交代了什麼雜事,以前也常常這樣。要是你真的認為這藥有問題,今晚就暫時別讓貝勒爺吃藥了,反正等柏大夫來診後,或許也要換藥方了。”
想了想,趙瑟初只好同意她的說法。
???
柏大夫終於來了,當他在為成謹把脈時,表情很奇怪。
“柏大夫,成謹貝勒怎麼了?”
“依照脈象來看,是和緩了許多,好象還有一點點沉滯的現象。貝勒爺,最近會頭痛得很厲害嗎?”
成謹睡得有些精神恍惚,“並不像從前那般劇烈。”
“那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柏大夫反覆運用望聞問切四要,但是一時之間只看得出來成謹似乎精神不佳。
趙瑟初馬上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