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在周文章旁邊的馮坤更讓她有興趣。
馮坤一看見小鳳,忙轉了個身,一副想溜的樣子,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欽,你不就剛剛那個把我撞得跌了個大跟頭的傢伙嗎?還胡亂指了路,害我瞎找了我家小姐一陣。”小鳳指著馮坤質問。
趙瑟初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周少爺光是盯緊了人還不夠,現在打算要死纏爛打。
周文章忙說:“瑟初小姐,你別聽你這丫頭胡說,搞不好是她自己貪玩,把主子給忘了。”
小鳳氣得鼓起腮幫子,“明明就是這樣子,小姐,我沒說謊。”
趙瑟初安撫的把手搭在小鳳的肩上,息事寧人的說:“總之,大家都沒事就好,我也逛夠了,回去吧。”
側過臉,她有些依依不捨的向成謹道別,“謝謝羅公子,後會有期。”
她是在暗示,還是明示?不管怎樣,成謹真的開始喜歡上她了。
“小子!”周文章很不高興的站在他前面,辛苦萬分的仰著臉還要擺出很兇惡的樣子警告,“識相的話,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接近趙小姐,否則有你好看的。”
成謹不予置評的笑著。
周文章大概作威作福慣了,沒碰過不怕他的人,因此看成謹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反而剽悍不起來。不過仍舊裝腔作勢的哼了幾聲,追著趙瑟初而去。
“瑟初小姐,別走那麼快,讓我順道送你回去。”
成謹則微笑的目送他們。
這便是趙瑟初與成謹第一次見面時所發生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成謹在紹興城裡住下來。他雖然看似身無長物似的一身輕,卻也從來不顯得經濟拮据;文質彬彬的瀟灑中又帶點曠達的豪情;而閃現眼底的傲然,則使他更增添了幾許神秘的味道。
好客的趙家終於注意到趙瑟初眉梢的情意,乾脆把成謹請進家中做客,以便就近觀察他是否有資格做姑爺。
這對周文章來說真是晴天霹靂,常常在馮坤的面前,揚言要找機會做了成謹。
然而,趙瑟初對成謹的感情,一天深過一天,成謹也是。可是卻又不得不擔心當趙家發現自己竟是親王的下一任爵位繼承人時,會怎麼避他如蛇蠍。
“唉!”
趙瑟初抬起貼在他結實胸膛的臉——和他有了親密行為,彷彿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怎麼了?為什麼嘆氣?”
成謹終於體悟到何謂有口難言,他充滿愛意的把她抱緊。
“我從來沒有這麼愛一個人,像愛你一樣。”
“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說,其中必定有緣故。”
成謹乾脆一鼓作氣的說:“前幾天我收到一封家書,家裡要我趕回去一趟,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我非走不可。”
趙瑟初的笑容僵住了,成謹抓起她的手握緊。
“相信我,瑟初,我對你是真心真意,且全心全意,就算要我放棄其它所有的一切,我都甘願。”
她只是黯然的垂下眼瞼。
成謹又說:“等我把家裡的事交代清楚,我立即趕回來。我要娶你,到時候只希望,你還願意嫁給我。”
他那故意裝出來的可憐語調,終於惹得她輕輕一笑。
他又一副深情的說:“瑟初,說你相信我,說你會等我,說你願意嫁給我。”
趙瑟初十分羞澀且萬分肯定的說:“不信你信誰?不等你等誰?不嫁你嫁——誰?”
成謹的心頭漲滿柔情萬千深深的吻著她,直到兩人都忘我的呻吟起來。
隨後他把掛在床頭上一塊綠得晶瑩透澈的玉佩拿下來,交給她,“這是我太祖父送給他最深深愛著的妾的訂情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