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對跋鋒寒如此親近!”
楊易已經走到跋鋒寒面前,笑道:“你很不錯,比我那兩個徒兒可要勇猛多了!”
他伸出右手輕輕在跋鋒寒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們兩個小子心腸太軟,自保有餘,進取不足。鋒寒若是在草原待得厭了,不妨去中原幫一幫他們。”
直到楊易將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之上,跋鋒寒才有了“他已經將手掌拍在了我肩膀一下”的這個感知。
至於楊易是怎麼將手伸過來的,跋鋒寒竟然完全沒有看到。
一霎時,跋鋒寒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楊易在一拍之下,一股浩瀚無匹的內力從楊易掌心進入他的體內,山呼海嘯般在他內的諸多經脈內急速流動,剛剛被伏難陀打傷導致而不通暢的後背經脈,瞬間被這股大力衝開,只是眨眼間的功夫,楊易發出的這股內力已經在他全身經脈內執行了十幾遍。
跋鋒寒從未想到一個人的內力竟然能夠達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程度,便是他與寇仲徐子陵三人一起吸收和氏璧異種能量之時,感覺也不過如此。
楊易內勁過處,跋鋒寒渾身經脈鼓脹欲裂,面若碳烤,心似火燒,好幾次都想大喊大叫,恨不得手舞足蹈,活動一番,好在他心智堅定,知道這是楊易以無上內功為自己治療傷勢,自己若是不能好好利用這種機會,恐怕要被楊易看輕,當下緊咬牙關,暗自凝神,引導楊易這股內力在體內特定的幾個經脈內反覆流轉。
片刻之後,跋鋒寒頭頂冒出騰騰熱氣,臉上忽青忽紅,在楊易收回手掌之後,忽然彎腰低頭,又吐出一口血來。
他剛才受了伏難陀一掌之後,吐出的乃是鮮血,此時又受了楊易一掌,吐出的卻是黑血。
這口黑血吐出之後,跋鋒寒渾身清爽,百脈俱暢。
他極其訝異的看了楊易一眼,自己這等重傷,竟然被他隨手一掌便給治癒,這等神功,簡直是匪夷所思!
至此他才隱約明白,“怪不得我那兩個兄弟要拜他為師!”
他陡然一聲長嘯,看著還未走遠的伏難陀,長劍猛然拔在手中,冷喝道:“國師,還敢不敢再比上一場?”
眾人見他如此悍勇,傷勢剛剛好轉,就要出劍邀鬥,都是面面相覷,對他的硬氣作風暗自驚心。
此時伏難陀還未走遠,聞言停滯身子,也不回頭,“小宗師若是想要再鬥,我怎敢不奉陪!”
跋鋒寒還想說話,被楊易搖手壓住,“在比一次,又哪能如何?縱然此時將他殺了,又有什麼作用?”
他看向跋鋒寒搖頭道:“還是隨我去修養幾天再說罷!”
跋鋒寒雖然不知楊易何意,但既然楊易開口說話,他也不便反駁,點頭道:“那就聽楊先生的!”
楊易笑道:“走罷,論法論法,到最後還不是要論武較高低?嘴裡說的天花亂墜,不如別人當頭一棍!”
伏難陀身子一顫,臉上又白了幾分,身子一軟,就要倒地。
幸虧客素別與宗湘花反應及時,將他架住,不然他定會一頭扎地,狼狽不堪。
至此,這論法大會算是徹底結束,眾人穿過明心樓,一起向大門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便有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響起,“楊先生!楊先生,我家小姐出事啦!”
楊易抬眼看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尚秀芳的小丫鬟,此時這丫鬟正被護衛隊攔在門口,不能進入院內。
楊易看了一眼拜紫亭。
拜紫亭被他看的一個激靈,衝護衛喝道:“放這個丫鬟過來!”
這句話說出之後,拜紫亭方才反應過來,一種極大的恥辱感從他心底升起,“我為什麼要害怕他?他憑什麼看不起我?我連頡利都不怕,他一箇中原蠻子,又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