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天擺擺手道:“諒也無妨。太子殿下最近身體如何?”
宋九齡道:“太子身體恢復的很好,不但神氣充足,而且喜歡上了仙道之學,經常在宮中舞刀弄劍呢。”
葉昊天呵呵笑道:“但願他不要不務正業才好。皇上卻又如何?”
宋九齡忽然有些神秘的道:“或許因為皇上被妖人困在宮中好幾年,期間大概修煉了某種仙法,所以變的精明瞭很多,尤其是最近半月以來,有時候大臣還沒有彙報完畢他就似乎都明白了。可是他又隱忍不說,朝中的官員職位一切如舊。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葉昊天一聽有門,心中頓時高興起來。
他不能將這種天大的秘密告訴宋九齡,所以換了個話題道:“適才看見附近的朱宅有人出殯,送殯之隱隱有不平之態,不知是何緣故?”
宋九齡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唉。這其中牽涉到本朝的一大隱痛了。仙長有所不知,本朝有兩大隱痛,一是東南沿海的倭寇愈演愈烈,二是貪官汙吏橫行當道。”說到這裡他看了葉昊天一眼,接著又是一聲長嘆:“朱宅的主人名叫朱胯,本是皇親國戚,朝中大臣,一年前出任福建提督。他到任之後,調動大軍封鎖海面,連續擊殺倭寇近千人以及通倭的李光頭等貪官士紳百餘人,結果觸犯了通倭的官僚豪富的利益,他們透過太師劉衡和大太監王希攻擊朱胯貪汙受賄妄殺無辜,結果竟然逼的朱胯自盡而死。”
葉昊天心中既可惜又驚訝,問道:“這是何時發生的事?皇上怎麼說?”
宋九齡答道:“去年十月朱胯就被召回,未徑刑部審問便被攝政王整的奄奄一息,兩條腿都被打斷了。朱胯拼命堅持死不認罪,直到月前,皇上親自過問,說他貪汙受賄的事純屬子虛烏有,但不該殺那麼多人。鑑於他身殘腿廢,特准他帶罪回家,養傷思過。朱胯心裡窩囊,覺得受了天大的冤屈,再加上雙腿已殘,生而無趣,所以昨天晚上終於懸粱自盡了。”說到這裡他氣的一掌拍在桌上,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此事皇上也有些失誤,所以今日早朝無人敢提此事。既然仙長來了,不妨跟我去見見皇上,順便勸皇上安撫朱胯家人。”
葉昊天同樣為朱胯憤憤不平,盡力用比較輕鬆的口吻道:“皇上正在百忙之中,不一定會召見我這種小臣吧。”
宋九齡忙道:“皇上吩咐過,說是隻要我見到你,不論何時都要請你入宮見駕。再說,你身上不是有著欽賜的通行各部甚至皇宮大內的令牌嗎?”
葉昊天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通行令牌的確不少。既有皇上賜予的通行京城的龍牌,也有西王母頒佈的上仙金牌,甚至還有玉帝欽賜的通行下神鬼各界的玉牌。只不過目前正處於天界大亂地時候,連玉帝欽賜的玉牌也不太管用了,所以才不的不暫時到人間來避避風頭。
隨後兩人便離開太博府直奔宮中。
皇上正在養心殿休息,聽說棋侍召田天和太博一起來了,急忙傳旨令他們進來。
養心殿是一個工字型大殿,前廳是皇上詔見大臣的地方,後廳則是寢宮。中間以穿廊相連,來往很是方便。
葉昊天亦步亦趨地跟著宋九齡進入大殿,一眼看到正在殿中走來走去的皇上。皇上的形貌跟先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行動之間似乎靈便了一些。
葉昊天剛想行跪拜之禮便被皇上止住。
皇上滿面春風地笑道:“賜座!兩位皆是朕之寵臣,不必拘禮。”
兩人隨即坐下。
寒喧幾句之後,皇上道:“朕已決定明年傳位於太子,你們有什麼想法?”
宋九齡道:“皇上春秋尚健,為何不多做兩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殿下還年輕,我擔心他應付起來會感到吃力。”
皇上一招手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