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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子殿下如果有尾巴,這會兒肯定高高地翹起來了:“本太子不是不會寫,而是懶得寫。我要認真做起文章來,不會比你的‘表哥’差,以前偶爾寫個策論,太師傅誇半天的。”

去,那不過是老先生想哄著你多寫幾篇,你倒當真了。

當然,打死她也不敢說真話,而是點頭做狗腿狀:“是,我家相公最能了……”

“你家相公是最‘能’,可惜,這又得好久不‘能’了”,邪惡的目光聚焦在她日漸豐盈的胸脯上,眼裡火星迸射,再轉到比胸脯更高的腹部時,又哀嘆一聲,整個人靠向車壁,像洩了氣的皮球。

俞宛秋也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肯跟她調笑,說明真的消氣了。

不是她怕老公,而是僵持下去沒有意義。

東宮持續低氣壓還是小事,若因為替父親出書,在趙佑熙心裡留下個疙瘩,甚至以為,她執意留下樑瑾瑜的文字,是由於對他本人有什麼難捨的情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是很欣賞梁瑾瑜如神來之筆的批註,認為能給父親的書稿增色,但如果這一切要以她的幸福婚姻為代價,哪怕只是一點隱患,她都情願割捨。

印書之事就此底定。

可憐梁瑾瑜挑燈伏案,辛苦了幾個月寫下的序跋和大量批註,一個字也沒能留下,被趙佑熙像鋤草一樣,拔除得乾乾淨淨。還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尋個由頭把梁瑾瑜擬定的那本文稿徹底銷燬了。

俞宛秋雖然覺得可惜,到底沒有出言阻攔,都退了九十九步,不介意再退一步。

何況,那本並非真正的底稿,而是何紹文謄錄的,原稿應該還在梁瑾瑜手裡。

等樣刊出來,俞宛秋先翻到最後面看跋。還別說,寫得真不賴,如果是太子殿下的親筆——這點質疑她同樣只敢放在心裡——真稱得上文武全才。

書面世後,有不少人求太子殿下寫序作跋,趙佑熙都一笑置之。

有一次,他從軍營回來,半路遇到個酸秀才,直挺挺地跪在路中央,雙手高舉著一本磚頭厚的手稿。問明緣由,竟然也是想讓太子殿下題字作序的,說什麼只有殿下這樣的曠世奇才,才懂得欣賞他,世人也只有透過對殿下的仰慕和崇拜,才會發現他的才華和價值云云。

絮絮叨叨囉嗦個沒完,本就急著趕路的趙佑熙差點一腳把他踢到天邊去。幸虧隨行的幾位部將機警,見太子殿下臉色不對,連忙把酸秀才拖走,才避免了一場流血事件。

丁卯年二月二十九,《毓秀齋遺墨》出現在梁瑾瑜的案頭。

他隨手翻開第一頁,瞄了兩眼,接著翻到最後一頁,眼光直接落在題跋者的名字上,然後合上書,久久地望著牆上的一幅畫像出神。

失望是免不了的,難堪卻不至於,他做這件事情之前,本就沒指望俞宛秋真能按他擬定的文稿付印。

如果那樣,他倒要懷疑趙佑熙是不是男人了,換成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好在,原稿還在他手裡,他想出書的話隨時都可以,問題是,要不要出呢?

同人卷 第三百零七章姻差緣錯

俞宛秋這一胎的預產期是五月底。在此之前,她把紋繡和茗香都嫁出去了,身邊只剩下一個知墨還小姑獨處。

以前念大學住集體宿舍的時候就深有體會,如果大家都沒男友,那無所謂;如果其他人有,就你一個人沒有,會顯得特別孤單。

所以她本來打算給知墨定一門親的,反正手邊多的是人選。難得知墨一如既往的鎮定,反過來勸她:“姻緣天定,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奴婢不著急,太子妃也別急。”

俞宛秋笑斥:“傻丫頭,我這不是怕耽誤了你嗎?都說‘女大不中留,